人再出去時下意識的披上了一條真絲披肩,滑溜溜的欲蓋擬彰。
沒辦法,一會兒周是茗那傢伙要過來,她總不能真用這種‘姿態’來見人——居上位久了的人,對自己的外在形象這回事兒上,就會不自覺的裝大尾巴狼。
霍清晃悠到了客廳,不出意外的就看到餐桌上的保溫盒。
她眉梢輕輕一挑,走了過去掀開蓋子,多功能保溫盒裡放著的奶茶尚且溫熱,旁邊黑色餐碟上還擺著一個精緻的三明治。
用黃油烤過的麵包,裡面夾著肥牛和滑蛋,一看就是周放忍的手筆。
每次少年離開的時候,都會給她做好飯放在保溫盒裡,就好似怕把她餓著一樣。
霍清眼前一亮,之前餓過頭已經沒知覺了的胃這才後知後覺的叫囂起來,她不客氣的坐在桌前拿起來吃著。
一個人在家裡吃飯就是可以不注重形象,狼吞虎嚥,宛若餓了七天七夜的饕餮……
其實周放忍一直都是這樣的。
讓人生氣,但大多數時間還是覺得他可愛,招人疼。
自己這半個月一直在忙,應該也是時候疼疼他了。
霍清眼睛轉了轉,邊吃邊想,沒一會兒就劃開手機給助理撥過去電話。
“清姐!”助理時綰秒接,大概是一直在等著她打過來,聲音裡滿是如釋重負的驚喜:“您可算接電話了,公司今天來了好多人,都是……”
說到這裡,女聲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唔,都是我大姑帶去的家裡人吧?”
能讓時綰停頓不敢報告,也不敢攆人的除了‘關係戶’以外還能有誰?
霍清猜到了,也就淡淡的幫她說了。
“咳,是啊,清姐,他們一早就來了,現在都在會客室裡呆了好幾個小時了,就一直吵著要見您。”說著說著,時綰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有些憤憤的:“該怎麼辦好呀?”
霍清嘴裡還咬著麵包,說話聲有些含糊不清,唇角卻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冷笑:“不用管。”
“啊?”時綰愣了:“不用管。”
“嗯,他們喜歡呆,就讓他們待著好了,我今天不過去公司。”霍清抿了口奶茶,輕聲說:“休息一天,等明天再回去。”
“哦哦,好的。”時綰乖巧的應聲。
“綰綰,你去幫我辦一件正事。”霍清這才說起自己給時綰打電話的目的,唇角冷笑的弧度柔和了不少:“前段時間j家是不是出了一款限量版定製的表?”
“是呀是呀。”說起時尚界,那時綰可就來勁兒了,她忙不迭的點頭,有些驚喜:“清姐,你怎麼知道的呀?”
難不成他們清姐突然有了時尚界的新品敏銳度了麼!
“j家的市場部親手把新品內頁送到我辦公室的。”
然而霍清的話,冷漠打破了時綰的腦補——總裁大人才不會特意去關注什麼,也沒這個必要。
“他們家那款鑲了藍鑽的新款手錶,”霍清想著那天在內頁看到的那款手錶的樣式,描述著:“唔,挺低奢感覺的那款,給我訂一套。”
“清姐,你要買j家的表?”綰綰很有些意外:“他們家都是男表耶。”
霍清忍不住笑了,心想她買的就是男表。
雖說‘沒錢人玩車有錢人玩表’,但霍清才懶得在手腕上帶那些繁瑣沉重的物事。
她只是覺得,周放忍會很適合那款手錶而已,那天在內頁上看到那個款式,她就覺得適合他。
清冷乾淨又有點愛鬧脾氣的少年,實際上心裡挺成熟的,恰恰適合j家那個低調而奢華的款式。
霍清嚥下最後一口麵包片,把少年給她泡的茉莉奶茶喝光了,才心滿意足的對著時綰說:“你去訂就行,我用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