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都得叫二叔祖。
二叔祖一臉和藹,“小年啊,這幾天身子可還好?”
許豐年乖巧的點頭,“多勞祖爺關心,豐年還好。”
二叔祖打量著許豐年,又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這孩子,命苦啊,剛出世就沒了娘,現在連爹也沒了,唉……”
許豐年默然不語,他總覺得二叔祖話裡有話,像在怪他克了爹孃。
見許豐年不接話,二叔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話說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你如今既沒父母也沒朋友,就只能靠你大爹了。過兩日祖爺做主,讓你大爹……”
“祖爺,豐年只有一個爹,也不用別人照顧。”
“你還不懂事,若不靠著你大伯,這家產早晚得敗光了,祖爺也是為了你好。”
“祖爺,大虎二虎他們圖的就是我父留下的家產。”
“你這孩子,怎麼不識好人心,豈能這麼說你大爹一家,跪下!”
小豐年老老實實的跪下,卻閉著嘴,一字不說。
“你只是一個孩子,這事輪不到你做主,等你爹下葬,便搬到你大伯家去住……”
“我不。”
“死孩子,你這是想氣死你祖爺!這件事,由不得你!”
許家二叔祖氣呼呼的走了。
只留下跪在地上眼眶發紅的小豐年。
他不明白,父親留下來的家產,憑什麼要由這八杆子打不著的祖爺來做主。
這天晚上,許豐年一夜無眠,在昏暗的油燈下面,盯著木葫蘆和黑鐵片看了一整夜。
但是,他連眼睛都看腫了,也依然沒有任何收穫。
第二天,許豐年又跪了一整天,親友看到他紅腫的眼睛也沒有多想,只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哭的。
雖然在靈堂上都困得幾次差點昏睡過去,但入夜之後,許豐年卻又是點起油燈,死死盯著葫蘆和鐵片。
明天一早,就是許良下葬的時間。
今日偷偷他求過許多的親友,請他們主持公道,莫讓大伯一家奪走他的田地。
但卻沒有一人答應。
雖然沒人說,但許豐年卻清楚原委。
因為大伯一家向來霸道,大虎二虎孔武有力,一言不合便要下狠手,在許家村沒人敢去得罪。
這讓許豐年心中更加渴望力量,如果有修仙者的力量,他就不用怕大伯一家了。
他想從木葫蘆和黑鐵片裡面,得到這樣的力量。
然而,不論他怎麼做,這兩件東西都是如同死物,沒有任何回應。
如此過了半夜,許豐年已經是迷迷糊糊,一雙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呯!
突然間,他困支撐不住,向前一栽,一頭磕在了桌面的油燈上。
一下間,油燈倒地熄滅,許豐年吃痛醒來。
雖然是在一片黑暗,但他能感覺到額頭上磕破了一道口子,流血了。
“這!”
許豐年取出火石,準備點燃油燈,卻是突然愣住了。
他發現桌面上木葫蘆,正閃著微微的青光。
藉著微弱的光源,他能夠看到自己滴在桌面上的血,竟被木葫蘆吸收了。
“這葫蘆難道是精怪!”
小豐年打了一個冷戰。
他聽說過,天地間有各種各樣精怪,比如石精樹精、牛妖虎怪,能吃人吸血。
木葫蘆吸他的血,可能也是精怪。
一想到這,許豐年連忙退到門口。
萬一木葫蘆不只吸血,還要吃人,他還能快些逃跑。
然而,木葫蘆並未如他所想的伸出四條腿,張開血盆大口暴起吃人,反而是在吸乾桌面上的血液後,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