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停頓了秒，說，&ldo;包括你種的藥材，稀奇古怪的醫書，配方的調整……你給我治療隱疾，你在我身上所做的每一次嘗試，都是晏為熾母親的藥引，他的母親和我一樣，症狀的輕重不同罷了。我是一個低賤的，命不由己的實驗品，那你是什麼呢，哥，你不比我好到哪兒去。&rdo;
陳霧的眼皮輕微地動了一下。
&ldo;我可笑短暫的人生，我的所有都被操控引導，為的是讓我給晏為熾當個練手的 。&rdo;
季明川盯著玻璃窗另一邊的陳霧，一瞬不瞬地盯著，企圖找到一丁點的驚訝與動容，&ldo;因為在晏老爺子的棋局裡，你必定是他小兒子的人，我作為你的弟弟，你的初戀，你第一個喜歡上的人，能激發他那個情種小兒子的鬥志，因此符合一個陪練的標準。&rdo;
&ldo;後期的佈局收網都是晏為熾接手，他透析了我跟晏振的脾性，引我去找晏振，要借晏振之手解決我，也借我的手解決晏振。&rdo;
季明川靠近點，灰藍色的囚服空蕩蕩的撐著瘦高的身子，沙啞地笑了起來，&ldo;我殺了一個人，手上沾了血，你覺得我恐怖是吧，但他有的是方法讓別人替他沾血，自己一滴不沾的不是更恐怖?&rdo;
陳霧靜坐了好一會，說了話：&ldo;現在能放了劉瑜了嗎?&rdo;
季明川沒從陳霧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的唇角神經質地顫動了幾下：&ldo;晏老爺子用晏振引導我和你分開，這是一場由這群上位者對我們底層人士策劃的騙局，為時七年。&rdo;
&ldo;你不信?&rdo;季明川的目光掠過陳霧無名指上的戒指，又退回去，&ldo;晏為熾知道一切始末，你可以拿著我說的這些去試探他，你看他的表情，看他敢不敢承認。&rdo;
&ldo;他隱瞞了你多少啊，你跟那樣一個人同床共枕，不會害怕嗎，哥。&rdo;
第87章
十分鐘出頭, 劉瑜的位置被查到了。
附近的警力過去將她送往醫院檢查，大人孩子的狀態都沒什麼問題。
陳霧送劉叔去跟他閨女那邊，半天都沒啟動車子。
劉叔一上車就頻頻偷看陳霧, 這會兒見他心不在焉, 安全帶都忘了系, 剛想提醒來著，他就啟動了車子, 車內警報也響了起來。
不算刺耳，卻也因為突兀讓人聽著頭皮一緊。
&ldo;小陳，安全帶。&rdo;劉叔拍了拍還靜靜坐著, 眼神渙散似是在發呆的小輩。
陳霧慢吞吞地繫上安全帶, 啪嗒扣住, 他說出要去的地方, 聲音啞啞的澀澀的。
顯示器一亮，自動出現導航路線，伴隨著年輕而慵懶的男低音。
劉叔嚇一跳。
晏老麼咋還錄了導航?!那小青年可真會玩。
陳霧開車離開看守所, 肢體給人的感覺略微有幾分僵硬鈍化。
劉叔掛念著已經脫險的閨女，想儘快到她身邊，他更擔心陳霧的身心健康, 畢竟這關係到他們這一路是否能夠平安順利。
&ldo;要不我來開吧。&rdo;劉瑜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
陳霧轉頭去看他，眼睛黑漆漆的。
劉叔咳了聲, 搓搓手說：&ldo;我主要是想感受一下這種好車。雖然我沒接觸過，但是我摸索摸索應該能搞定。&rdo;
&ldo;好吧。&rdo;陳霧停車跟劉叔換了位置，他打了幾個哈欠。
劉叔關切地詢問：&ldo;昨晚沒怎麼睡啊?&rdo;
陳霧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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