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掉哪個細節沒讓陳霧知道：&ldo;你養父已經過世了，死無對證，或許你可以試著回憶回憶他有沒有寫東西的習慣。&rdo;
漫長的寂靜。
餘盞沒在意辦公室外的一眾高層，他耐心地等著。
又過了好幾分鐘，餘盞才聽見陳霧說話，他說：&ldo;不是她自己抱著的啊?&rdo;
餘盞詫異陳霧聽完全部，關注點竟然在這上面：&ldo;嗯。&rdo;
陳霧蹲下來，手掌放在黃狗的背上，輕輕順著毛：&ldo;我不願意去相信他是有意偷走別人家的孩子。&rdo;
餘盞說：&ldo;這是人之常情，在確鑿的證據出來前，你不必將自己歸到道德感淺薄，不明是非不尊重法律這上面去進行自我譴責。&rdo;
陳霧喃喃：&ldo;還能有確鑿的證據嗎?&rdo;
餘盞沒直接回答，而是說：&ldo;人生在世，要去模糊一些事情，不會就學，模糊了才能過得輕鬆。&rdo;
年長不少，總能分享一些經驗，關於怎樣面對自己，面對他人。
陳霧自言自語：&ldo;他有個小木箱，裡面有什麼我不知道。&rdo;
黃狗舔陳霧指尖上的魚腥，回來都忘了洗手。&ldo;我不會趁他不注意偷看……木箱好像不在了……我都沒有注意到……老屋翻新沒見到過……&rdo;
&ldo;也許一切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rdo;餘盞安撫著。
大概只有陳霧一個人在意真相，他的養父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儘管把這樣的事實說給他聽，會有些殘酷。
整個首城都在議論晏家的事，黃遇頭皮都要炸了，不對，是腦細胞都要死了。他把幾個嘰嘰喳喳匯報工作互相甩鍋，堪比菜市場大媽吵架的下屬轟出去，蹲到沙發上找他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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