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各種飾品。
看她設計暗器的思路,當是身為女子,武功又不濟,只好多花巧思在出其不意之上。
比如這支判官筆,看著只有七寸,能像普通髮簪那樣藏好幾只在頭髮中,內部卻有機關,能在對敵時暴漲四倍有餘。
葉灼將筆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忽然發笑。
笛飛聲和李蓮花都很驚奇地看她。
一個是沒見過葉灼發笑。
另一個是擔心她說出什麼得罪‘玉判官’的話來。
“你笑什麼?”
“笛盟主,要不要跟我打個賭?”葉灼將那筆放在手中繞了一圈,“賭,你不如我瞭解你的手下。”
“哦?說來聽聽?”笛飛聲很是新奇。
“我知道笛盟主雖然貴為盟主,對手下人卻是盡心,否則在採蓮莊時,也不能單憑字跡就認出獅魂這麼一個小人物。”
葉灼知道他一向對自己的‘識人之術’很感興趣,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過嘛,有些事,是不會有人跟你彙報的。”
“你如果說準了,算我欠你一件事。”
“笛盟主真大方。”葉灼罕見地露出了個略顯炫耀的笑來,“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這第一嘛,玉判官是個喜歡以男裝示人的女子,大機率身負殘疾,行動不便。”
“第二嘛,她喜歡無顏。”
笛飛聲張大了嘴巴,看了眼無顏消失的地方,差點沒噎死。
李蓮花也目露震驚。
其實他也猜到了‘玉判官’可能是個女子,但……喜歡無顏……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笛飛聲已經不想去驗證此事是否為真,只想聽聽她的理由,當機立斷道:“算我欠你。”
葉灼便解釋:“一個女子,因為身體殘疾沒法習武,於機關暗器頗有造詣,還是南胤貴族血脈——角麗譙怎麼可能不籠絡呢?”
“那反過來說,她又怎麼可能不受角麗譙的籠絡呢?”
“既然是阿蠻薩的弟子,年紀應該不大吧……自卑、聰明、有野心也有才華的妙齡女子,遇見同為女子卻大權統攬、還鼓勵自己的上司,卻既不拒絕為她效命,私下裡又給別人當眼線,總不會是為了笛盟主吧?”
如果是……角麗譙早都把她殺了。
那剩下的便只有無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