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不準時的經期也跟著來湊熱鬧。
蔣莞強撐著精神去上班,面頰蒼白的連腮紅都遮不住。
“莞姐。”崔瑩都看出來她狀態不對,輕聲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兒。”蔣莞疲憊地揮了揮手:“姨媽來了,不打緊。”
女生每個月都有這麼幾l天,她月事期間一貫是有些疼的。
這次只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內分泌失調,疼的更嚴重了一些。
崔瑩作為女孩子,當然也能理解月經時那種痛。
看似能忍,實則一波一波疼起來的時候像是鈍刀子割肉。
“莞姐,不如你回去休息吧。”她柔聲勸慰:“今天也沒什麼事情了。”
分公司招聘的員工在適應之後,整體運作也就漸漸走上正軌了,她作為管理者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比如最近兩天,都沒什麼要緊事。
蔣莞聽了也沒堅持,點了點頭。
只是回家休息也碰見不速之客,她剛躺在沙發上歇了會兒,就聽見門口傳來的‘砰砰’敲門聲。
強撐著難受走過去一看,是陳予秋。
這姑娘已經來這兒接近半個月了,自然知道她和賀聞朝就住在樓下,時不時就過來打擾。
蔣莞蹙眉,給她開門。
“嫂子,你……”陳予秋本來興致勃勃,在看到她鬼一樣的臉色後戛然而止,聲音變調:“你怎麼了?”
“沒事。”蔣莞走回沙發上躺下,蜷起膝蓋窩著,試圖用嬰兒一樣的姿勢來緩解疼痛。
陳予秋看她捂著小腹,猜出端倪:“你來大姨媽了?”
蔣莞:“嗯……”
“那你家有紅糖嗎?”陳予秋轉了轉眼珠:“我給你衝杯紅糖水吧。”
嗯?蔣莞見她今天突然轉性,有些詫異,但還是說了句:“有,在廚房。”
既然陳予秋有心示好,那她也沒必要拿喬。
五分鐘後,小姑娘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遞給她。
用玻璃杯裝的,深色液體燙的杯壁都是水蒸汽,瞧著就很暖和。
蔣莞捧著喝了口,輕聲道謝。
“嫂子,不用謝我,其實
我是有事兒來求你的。”陳予秋笑眯眯的:“聞朝哥不是下週在京北的大劇院有演奏會麼?你能不能給我弄來兩張票啊?”
……
怪不得今天這麼乖,又是給衝紅糖水又是噓寒問暖的,原來是有求於人,要她幫忙。
蔣莞有些無語,疲憊的回她:“行。”
這種請求其實就是小事一樁,她都不用去找賀聞朝,葉數那裡就有不少備著的票是用來送人的。
“真的呀!”陳予秋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眼睛一亮,是實打實的驚喜:“嫂子,太謝謝你了!”
這聲道謝,自然也是發自內心。
“不用了。”蔣莞想了想,說:“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
“嗯嗯。”陳予秋使勁兒點頭。
蔣莞忍不住翹了翹唇角,心想這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還是好哄,隨便給點甜頭就暈頭轉向了。
現在的陳予秋比起之前的刺蝟模樣,就像是變了個人。
蔣莞從一開始就能看出來這姑娘的出現就是為了膈應賀聞朝的,她也不見得喜歡白若眉——畢竟長大了的女孩兒,大多都會討厭和自己相依為命的父親身邊突然出現了另一半。
這倒也不是偏激,算人之常情。
面對無法改變的事實,陳予秋就只能選擇別的渠道來發洩。
比如給賀聞朝添堵,順便給白若眉添堵,讓大家都和她一起不開心……說到底就是幼稚到家了。
不過這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