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呢?要不然蘇兮不會非得纏著要他來送。
一切都那麼做作,除了蔣莞演的非常投入。
賀聞朝明明知道是陷阱,可看著她終於吸引了所謂的band主唱,那個穿著朋克服裝滿身鏈子的男人蹲下去要俯身親她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
他還是主動跳下陷阱。
走過去從後面拉住蔣莞,女孩兒回過頭來看著他笑,絲毫不意外的樣子。
也許足夠聰明的兩個人在交流的時候,是真的不需要太多廢話的。
賀聞朝冷冷問:“走不走?”
“走呀。”蔣莞自然是見好就收,笑眯眯反握住他修長偏冷的手指,竟絲毫不理會她剛剛好不容易勾搭到的band主唱了。
徒留後者在原地目瞪口呆,莫名其妙。
一路走出酒吧外到了一處僻靜的衚衕,賀聞朝才甩開蔣莞的手。
“都拉我出來了還生氣什麼呀。”她並不介意,只是笑,然後揹著手晃到他面前,明豔豔的臉在路燈下尤為晃眼:“賀聞朝,你當我想用這招嗎?欠了蘇兮那麼大一個人情——”
“還不是你太難搞!”說著竟然有點委屈。
賀聞朝氣笑了,簡直懶得多看她一眼。
“你真不理我啊?”蔣莞挑眉,索性站下了:“那我回去算了,主唱那個香吻還沒給……”
話沒說完,手腕就傳來一股快要被抓碎了的力道。
“呀,疼!”蔣莞痛的掙扎,怒瞪他:“賀聞朝,你什麼意思嘛。”
賀聞朝喉結微微滾動,半晌後才問她:“誰都可以麼?”
“什麼?”蔣莞有些心虛,眼珠微轉,顧左右而言他。
他說:“親你。”
“……當然不可以。”蔣莞哼了聲,微微仰起的下巴很嬌憨:“那個香吻是,親臉頰。”
“嘴巴是、是隻給你親的。”
她低著頭小聲說,彷彿很是害羞的模樣。
一句‘只給你’,宛若糖衣炮彈一樣能把人騙的團團轉。
賀聞朝看著女孩兒在路燈下顯得更白皙細膩的面板,就像是暗夜裡灑潑出來的絲滑牛奶,讓他冰冷的眼眸漸漸回溫。
他忍不住又在想蔣莞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在男女關係中,如果只有一方剃頭杆子一頭熱而另一方毫無反應,那種曖昧情愫是很難進展下去的。
所以賀聞朝對她冷淡,想要擊退她這種熱情,讓她離他遠遠的。
可是,蔣莞為什麼能無視這樣的漠然,繼續想方設法的試探他,甚至……每一步試探都走得更近了些。
真的有這樣為了喜歡就不害怕受傷的人麼?她也沒有調查過自己,不清楚自己值不值得喜歡。
“賀聞朝,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好不好。”蔣莞見他進入沉思狀態,眼珠轉了轉,趁機進一步的扯住他的手輕輕搖著:“跟我談戀愛吧——年輕人不就是要衝動一點麼?對不對?”
他們就是談個戀愛而已啊,年輕人談戀愛的多了去了,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開,哪有那麼多顧慮啊?
做什麼都要深思熟慮,三思而後行一點熱血勁兒沒有,那是成年社畜的世界啦。
賀聞朝側頭,黑眸深深看著蔣莞。
半晌,他淡淡道:“期末考試,你考進班級前二十。”
“啊?”蔣莞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麼啊?”
賀聞朝:“這樣我就答應你。”
……
蔣莞覺得,她想做的這個‘戀愛實驗’未免有些犧牲太大了。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第四十三名——全班一共才四十五個人。
見蔣莞沉默著不說話,賀聞朝又冷下來:“不答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