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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旁邊有個小小的身影,正戳在一旁自己玩風箏。
蔣莞看到,眼睛一亮:“鳶鳶!”
“咦?”小女孩兒聽到立刻回頭,一張漂亮的臉蛋上眼睛笑的彎彎的:“莞莞姐!”
蔣莞跑過去抱住她,轉了兩圈。
八歲的小姑娘臉色蒼白,身子輕飄飄的,但眼神明亮,像一株弱不禁風卻努力生長的小草。
謝鳶很開心,‘咯咯’直笑。
蔣莞把人放了下來,從書包裡拿了個烤地瓜出來,掰了一點點給她吃,剩下的都塞給謝為了。
後者掃了一眼謝鳶手裡的那一小塊,覺得無礙,自己吃了起來。
“好吃麼?”蔣莞託著下巴,笑眯眯的問。
謝為不可置否:“太甜。”
“給你吃還挑這麼多啊。”蔣莞皺
() 了皺鼻子:“真苛刻。”
謝為:“不是你剩的嗎?”
“誰會剩這麼多啊。”蔣莞撇撇嘴,實話實說:“還以為你在家呢,給黎姨買的。”
謝為不愛吃甜的,吃了一個也就真的膩的慌了,他聽了她的話眉心微動,把剩下幾個紅薯收了起來。
“那我就帶回去給她。”他笑了笑:“說是你給她買的。”
“哥哥……”謝鳶吃完那一小塊,又跑到他們面前,眼巴巴的討要:“還想吃。”
“不行。”謝為無情拒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晚上還得吃飯呢,你再去玩一會兒就回家了。”
謝鳶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到不遠處去放風箏。
她不敢跑起來,走路慢吞吞的,顯然是知道自己身體不適合而且也很注意。
剛剛想多要一塊紅薯,都是這個懂事小女孩難得的‘任性’了。
蔣莞看著謝鳶瘦弱的身影,眼睛裡滿是心疼。
四年前她第一次和謝為見面就是在醫院裡,從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有腎衰竭的病症。
是不換腎的話沒辦法根治,但又不是立刻會死的絕症。
可以透過治療一直吊著命,但始終沒辦法和正常人一樣跑跑跳跳,忌口的東西也一大堆,三不五時就要去醫院做透析……真的是太可憐了。
“你怎麼帶鳶鳶出來玩兒啦?”蔣莞也瞭解謝為對妹妹的悉心照顧,有些好奇:“她最近情況好點了麼?”
“還行,一直那樣。”謝為隨口答了句,問她:“你最近幹嘛呢?還挺消停。”
蔣莞微怔,眼睛不自覺亮了亮:“我不來煩你是不是有點不適應啊?”
“別說,還真有點。”謝為抬了抬唇角:“所以到底幹嘛去了?”
“沒幹嘛,我在好好學習啊。”蔣莞轉了轉眼珠,迎著他微微詫異的目光,下意識挺直了腰桿:“我都跟你說了,我有個很…很喜歡的男生,你不是讓我跟著他好好學學習麼?”
“所以呢?”謝為挑眉:“你真的努力學習了?”
“是啊。”蔣莞頓了下,又說:“我要是成績有進步,他就答應和我談戀愛了。”
謝為笑笑:“挺好,談戀愛的同時順便還好好學習了。”
蔣莞心裡‘咯噔’一聲,和剛才的明媚和煦截然不同,只覺得冷風呼嘯,如墜冰窖。
她不自覺咬了咬唇,怔怔道:“你就跟我說這些啊?”
“其實也不止這些。”謝為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說:“努力學習是好事,但什麼時候都要記得——不要因為別人喜不喜歡你就去刻意改變自己,喜歡你的人會喜歡你的一切。”
謝為是在真切的關心她,但蔣莞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聽的出來,這些關心像是出於一個‘兄長’和‘家人’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