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賓利橫在西京學院門口,窗上貼了層厚厚的玻璃膜,一眼無法從窗外看到裡面坐著的是誰。
但單看這車就知道來者非富即貴。
警衛隊長恭敬走上前,輕敲了敲副駕駛的玻璃。
副駕駛玻璃搖下一半,坐在副駕駛的人與警衛隊隊長交流了幾句。
警衛隊隊長突然臉色鉅變,立刻恭敬起來。
連忙叫其他人將大門全部敞開。
並指著其中一人道:“去打電話通知校長,就說......應總大駕光臨了。”
——
安辰昱去幫忙找了條繩子來,將應斯言牢牢綁在橡膠輪胎上。
應斯言低頭看著那條手臂粗壯的繩子在他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不禁又黑了黑臉。
謝謝,也不必像綁犯人一樣綁得這麼緊吧?
一會兒如果橡膠輪胎翻了,沒有繩子綁的話,他頂多是摔一跤。
綁這麼緊,一會兒橡膠輪胎翻了,他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她拖在地上跑,那才是真的要去世了。
黎昭在末端打了個死結,還試扯了扯他身上的繩子會不會掉。
應斯言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為什麼要打死結?
她這是得跑多快?
還不等他發問,黎昭就已經牽著繩子拖著他到起跑線準備了。
他坐在橡膠輪胎上動了動身子,感覺這個橡膠輪胎挺沉的,怎麼也有個一百來斤了吧?
她這次應該不至於拉著一百多斤的橡膠輪胎和一百多斤的人一公里跑個一分鐘吧?
......
也很難說。
應斯言神色複雜盯著黎昭那纖細修長的背影。
如果是這女人的話......
說不定真能做到。
場邊注意到應斯言複雜神情的“二哈”雙人組又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來。
“你說,言哥和黎阿姨的感情到底怎麼樣啊?有時候言哥看上去好像挺討厭黎阿姨的,但卻時不時會流露出這種......渴望的眼神,就好像在渴望偉大的母愛!”
某位聽到他們沒有刻意壓低正常談話的應小狗:“......?”
“你傻不傻?他們兩人的關係肯定非常好啊!不然你之前有看過言哥對別人妥協過嗎?如果兩人感情不是非常好,又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言哥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就是一個勁兒的傲嬌!明明想和黎阿姨親近,又不好意思說!”
應小狗:“......?”
心如死灰的應小狗終於明白了。
這條繩子不是防止他摔倒的,是防止他衝上去揍這倆傻逼的!
咋的?
是自己平日裡忍他倆忍的不夠明顯,以至於他倆會產生這種離譜的想法嗎?
自己也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那是不是代表他也喜歡他們?
神經病!
人無語到一定程度會先笑一下。
然後沉默。
然後再想到就會再笑。
再沉默。
一直迴圈。
就是所謂的氣笑了。
他現在就是如此。
在聽見他第一聲短而促狹的笑聲時,黎昭就回頭了。
而後就看見他時不時露出三分蔑視之笑,又時不時沉默,沉默完又笑。
默不作聲後退了一步。
瘋了?
......
很快,比賽開始。
黎昭將綁在橡膠輪胎上的繩子牢牢攥在手中。
這兩天她都是穿這雙運動鞋參加運動會。
應斯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