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隻小巧的,需要人安慰的幼獸,楚楚可憐。
「別哭了。」宋昀川見她哭的這麼可憐覺得心酸又好笑,感覺胸腔裡的那顆心臟都快被她的眼淚泡化了,畢竟只隔著一層睡衣不了,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察覺到女孩兒眼淚的溫度。
男人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的頭髮,一點一點的哄:「我知道你聽話了,先下來成不成?」
周衾就這麼摟著他趴在他身上……他畢竟也真的柳下惠不是?
「哥哥。」女孩兒止住哭泣,抬起頭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巴掌臉梨花帶雨,就算眼睛鼻頭都紅紅的也還是不可方物的漂亮,周衾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卻無比正經的問:「五年前是我錯了,你現在還要我麼?」
她沒了一貫嘻嘻哈哈的撒嬌或是試探之類的,直接了當想的要一個答案。
室內的氛圍一下子有些凝滯的沉默。
宋昀川輕輕掀起眼皮,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兒,她瞳孔裡的情緒一覽無餘,是回國後第一次毫無掩飾的在他面前表現出所有的真實。
緊張,不安,忐忑……彷彿他但凡說出『不要』兩個字,她下一秒就會哭給他看。
呵,真是個純粹的小磨人精。
宋昀川慢慢的吐出一口氣,認命似的開口:「怎麼會不要你?」
「周衾,過去的五年間,我一分鐘也沒有想過『不要你了』這件事,懂麼?」
這,大概是她聽過最動人的告白了。
周衾愣了大概有足足三秒的時間,然後在身下男人的凝視中,咬著唇趴在他頸邊繼續嗚嗚咽咽的哭,邊哭邊親他。
「嗚嗚嗚宋昀川你終於說實話了,你嚇死我了。」
「你之前在車上說爺爺只是誤會的時候我都要氣死了,討厭死你了!」
「宋昀川,我就是一想到你都三十了我才回來的……」
「我一定要和你結婚。」
說著說著就開始顛三倒四,宋昀川被她這胡言亂語逗的直笑,可她小狗一樣的親他舔他,磨蹭間說不起火,幾乎是不可能的。
「周衾,快回去睡覺吧。」他攥住小姑娘的兩隻手腕,保持著最後一分清醒的攆人:「太晚了。」
「那乾脆就不要睡了嘛。」周衾眼睛一亮,捧住他的臉繼續湊過去親他,聲音含糊:「我們幹點別的。」
……
她這麼主動,自己要是再什麼都不做,未免也太對不起她這番做作了。
宋昀川眸光一暗,索性反客為主,扣住周衾的手腕將她拉了下來。
女孩兒嬌滴滴的『呀』了一聲,睡衣下擺向上竄,露出一片柔軟的白膩。
宋昀川微微俯身,呼吸掠過那片柔軟,激的周衾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卻不緊不慢,撩撥似的慢慢親吻。
「哥哥。」她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的哭音,腰肢水蛇一樣的扭了起來。
「噓,別動。」宋昀川按住她,星星點點的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聲音曖昧又低沉:「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你欠我一樣東西?」
「啊?」周衾腦子裡都成一團漿糊了,咬著自己的手指傻傻的問:「什麼呀?」
「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不記得自己說什麼了?」宋昀川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向下扯,慢條斯理的邊碾邊幫她回憶:「你要我給你當靠山,然後你……」
他點到即止,周衾卻在一片混沌中終於想起了自己當初說了什麼。
她說,她要肉償。
「想起來了?」宋昀川修長的手指扳過她的下巴,滿意的扯了扯唇角:「老子倒真是你的靠山,伺候你個小屁孩兒一日三餐衣食住行的,你的報答呢?」
周衾:「呃……」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