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麼,那就給她,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周衾卻如獲珍寶的接了過來抱在懷裡,沒有任何嫌棄這汽油味兒工裝的模樣,還彎起眼睛笑了笑:「謝謝哦。」
……
謝個屁,真操蛋。
車子越向南開,就越有淅淅瀝瀝下著的小雨,在黑夜裡打在車身上,叮咚叮咚的聲音有種像小時候玩兒撥浪鼓的感覺。
周衾一向最討厭下雨天,尤其是需要外出的下雨天,感覺從骨頭裡就透著濕冷,但此刻和宋昀川一起坐在車裡,竟有種不同的體驗感。
像是世間萬物的嘈雜風雨都被隔離在車內環境這一隅之外了,反倒讓人有種蝸居在象牙塔裡的安心舒適。
周衾窩在副駕駛的軟椅上,不知不覺就有些困。
都怪宋昀川車裡播放的音樂都是寧靜舒緩的鋼琴曲,聽著都困。
「想睡覺?」迷迷糊糊的,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問她,然後好像笑了一聲:「那就睡會兒吧,還得三個多小時呢。」
自己從京北開車到江鎮,真的是好長好長的一段路呀。
周衾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含糊地應了一聲,終于堅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她沒有告訴過宋昀川,其實她事兒多又矯情,在別人的車上再累再困也睡不著覺,除了他的車。
睡眠程度不深,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睡著了,等宋昀川把自己叫醒的時候,周衾睡的黏黏糊糊的,說『不要吵』的語調都像是在撒嬌。
宋昀川愣了一下,還真就有點捨不得繼續叫了。
他盯著女孩兒皺著眉頭睡的還算香的半張側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著她的身份證自己去開了兩間房辦理入住,都弄好了折回來,本想直接把周衾抱上去讓她繼續睡,結果女孩兒打著哈欠揉了揉眼,反而醒了。
「醒了?」宋昀川垂眸看她有些緋紅的臉蛋:「上去繼續睡吧。」
「唔。」周衾含糊的應了聲,嗓子有點點啞:「我們到了麼?」
「到了,都十二點多了。」
從下班的不到六點開車過來,開了七個多小時的車。
周衾下車後被撲面而來的冷風吹的一個激靈,本來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她抬眸看著宋昀川穿著大衣的修長背影,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哥哥。」她『自來熟』一般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眯眯的撒嬌:「是不是很累啊?」
宋昀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抱歉。」周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凍紅的耳垂:「我也沒想到我睡著了嘛。」
來之前她自告奮勇,說可以幫著宋昀川開一會兒車,兩個人輪班……結果輪到她的時候她睡的和豬一樣。
「算了,睡就睡吧。」宋昀川也並未真的指望她:「明天得早點去婚禮現場,你回房間也早點睡。」
說話間,兩個人並排走進酒店的電梯。
夜深,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光可照人的鏡面上淺淺映著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哥哥,你知道我們跳舞的都會自己按摩,來舒緩痠痛的肌肉的。」周衾斟酌著說辭,緩緩明示:「要不我給你按按肩膀吧。」
說著,伸出自己的纖纖素手,那十根白白的手指水蔥似的。
宋昀川掃了一眼,戲謔地問:「這麼專業,都給誰按過?」
「啊?」周衾怔了一下,想也不想的說:「就給我自己按過啊,才不要給別人按呢。」
兩個人的房間是在一層,電梯門開啟,走在走廊裡的時候他聽到周衾的話,饒有興致:「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周衾歪了歪頭:「才不讓別人佔我便宜。」
她的手可是很矜貴的,只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