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盤問,一向沒心沒肺的謝堯居然詭異的有些羞澀,吭哧癟肚的不說話。
「支支吾吾什麼呢?」宋昀川皺眉:「說話啊。」
「我……」謝堯深呼吸一口氣,視死如歸道:「我來追人的。」
「啊?」宋昀川一愣,慢半拍才問:「你追誰啊?」
實在不能怪他驚訝,實在是他沒想到謝堯終於『開竅』了,他從謝堯十五歲那年就認識他,眼看著他現如今都二十五了,平日裡也沒個物件,也沒聽說他對哪個姑娘感興趣,就喜歡和各種車玩兒。
現在有了喜歡的人還知道追了,就挺好的。
「是周衾舞團的人?」宋昀川來了些興致,追問道:「誰啊?」
謝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川哥,我說誰你認識麼?」
……
他倒也的確不認識,除了周衾,舞團的其他人在他眼裡丁卯醜寅都分不清。
不過,謝堯這質問是怎麼回事啊喂?
宋昀川睨了他一眼:「怎麼?不想說?」
「沒,想說。」謝堯迫於形勢,很慫的笑了笑,手指向正在舞臺開幕鞠躬c位的那個女孩子。
一身鵝黃色的舞蹈服裝,勾勒的纖細的身體曲線畢露,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又仙又美。
宋昀川多看了兩眼,發現謝堯這夢中情人他還難得的有點眼熟。
因為他第一次去看周衾演的那場舞臺劇,這姑娘是演白天鵝的,看了一整場,怎麼也混個臉熟了。
「行。」他拍了拍謝堯的肩膀,以示鼓勵:「眼光不錯。」
「川哥,嫂子這邊啥時候結束啊?」謝堯坦白交代了之後,就開始琢磨著讓中間人牽線搭橋這事兒了,笑嘻嘻道:「要不我請你們吃個飯?」
「……」
「我查詢了舞團的巡演場次,特意提前來櫻城踩點的,還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餐館!」
好傢夥,追人不但追到外地跟著看錶演,還特意提前踩點準備,這真是陷進去了。
宋昀川還是第一次見謝堯這樣,他是最不愛和不認識的人一起湊來湊去的了,但現在要直接拒絕還真有點不落忍。
在謝堯滿懷期待的視線裡,宋昀川只能說:「我先問問。」
他不能單方面就答應什麼給人希望,得先問問周衾那邊方不方便。
宋昀川是知道周衾今天不上臺演出的,想著大概也就不會那麼忙,便試探著給她發了幾條資訊,簡略的說一下這事兒。
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周衾的回信,她打電話來的,聲音十分激動:「不行,我不能帶著許南梨和謝堯一起吃飯,就咱倆跟他吃吧。」
宋昀川看了謝堯一眼,捂著手機走遠了一些才問:「為什麼啊?」
「我都不忍心打擊謝堯。」周衾壓低了聲音,有些為難的說:「南梨她有男朋友啊,人家感情還挺好的。」
「……」
「他怎麼連打聽都不打聽一下就來莽撞地追人啊?」周衾無奈的嘆息著:「太蠢了。」
得,那姑娘既然有男朋友就沒什麼戲了。
宋昀川微微側頭,同情地瞄了眼謝堯,又和周衾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他沒法單獨把這打擊人的訊息進行告知,還是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和周衾一起說吧。
舞劇足足表演了九十分鐘,串聯了長短不一的三個節目,幕後人員是最後散場的一批,等完事兒出來後,周衾感覺小腹疼得都有點麻木了。
都怪她吃了一片止疼藥就感覺沒問題,事實證明天這麼冷還站久了,例假這東西止疼藥也不好使,還是讓她要死要活。
走出劇院大門時,周衾巴掌大的臉一片蒼白。
「怎麼搞的。」宋昀川接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