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了,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宋昀川的聲音很嚴肅,還透著一絲不近人情的冷峻:「馬上穿衣服收拾,聽見沒!」
「……」大半夜的被電話遙控著折騰,周衾有點委屈:「幹嘛呀?」
「周衾,我真是佩服你的腦子,大半夜的敢去敲別的男人的門,你他媽不想活了是吧?!」宋昀川忍無可忍,直接開罵:「現在就收拾!二十分鐘後下樓我接你,敢磨嘰一分鐘我打斷你的腿。」
二十分鐘後,宋昀川接到了在冷風裡直打顫的周衾。
小姑娘困傻了也被凍傻了,見到他後也是愣愣的,卻讓宋昀川越看越來氣。
「你他媽是不是傻?」他下車,連人帶包的扔上了車,還忍不住的教訓:「大半夜的去敲別人的門?做運動?做他媽的運動啊?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幹啥就敢去敲門?」
「他一個勁兒的敲牆,踩地板,我睡不著覺怎麼辦嘛。」周衾被他喉的有些委屈,怯生生的嘟囔:「再說了,那就是我室友在房間裡跳繩時候的動靜,我聽到過的。」
「你懂個屁。」宋昀川是真的生氣了,他冷笑了聲,殘忍的開口:「他的確是在做運動,少兒不宜運動,懂麼?」
……
周衾腦子裡的瞌睡蟲登時跑乾淨了。
「不明白,那我說的再直接點,你隔壁的人……宋昀川一字一句道:「開房□□天經地義,管你隔音不隔音。」
「小屁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打斷人家好事了?」
那男的沒對周衾做什麼真是走大運,光是想想宋昀川都是一陣一陣的後怕。
周衾回過神,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清醒了,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宋昀川說的這個可能性更大,畢竟大半夜的,能做什麼正經運動?
只是她在『性』這個方面真的是一張白紙,之前和宋昀川根本沒在一起,最多的也就是親親抱抱,在大學裡讀書的時候更別說了,她忙得要死獨來獨往,連男性生物都懶得接觸。
長這麼大,周衾瞭解很多事情,唯有在男女的魚水之歡上,她一竅不通。
甚至都有點傻白甜,畢竟,她連h的小說和□□都沒有看過,更別提跟別人交流了。
周衾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如此直白地提到『□□』兩個字,尤其…還是宋昀川說的。
她不自覺的咬著唇,窩在副駕駛裡出神。
車子開出去有一段了,宋昀川火氣漸消,側頭看了一眼周衾。
她瓷白的牙齒咬著嘴唇,大大的眼睛裡做放空狀,看起來又呆又可憐的。
本來身子骨就單薄還穿個大外套,看著和紙片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宋昀川就算有再大的火氣,見到她這德行也都幻化成心疼了——畢竟發脾氣的初衷還是因為關心她。
他修長的手指握了握方向盤,儘量把自己聲音調整成了『柔和』狀態,才開口:「是不是嚇到了?也別太怕,以後遇到這種事兒也算是有經驗,長點記性別去敲別人的門了。」
「沒怎麼怕,我就是有點好奇。」周衾眨了眨眼睛,學術研究一樣的問:「男女□□的時候,真的可以把動靜搞的那麼大麼?」
「……」
「那旅館再破,也是隔了兩層牆板的啊。」
「……」
「而且為什麼地板和牆一直有被敲打的聲音,難道他們不在床上這個那個麼?在地上多髒啊…」
「周衾。」宋昀川徹底放棄教育她了,咬牙道:「你別說話了。」
「你別生氣嘛。」周衾有些無辜的嘟囔:「我真的就是有點好奇。」
她一直都是個『求知慾』十分旺盛的孩子,只是此刻,在錯誤的地點問了錯誤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