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宋昀川不死心,執著地問:「老師,您再幫著找找呢?」
「小夥子,你都來我這兒問了一週有沒有叫『周衾』的姑娘來報到了,我騙你幹啥,真沒有啊,今天是最後新生報到的最後一天,都開學了。」
負責登記的女老師哭笑不得,也是看他帥才給他走這個後門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聽你這口音應該是京北人吧?怎麼到我們雲城大學來找人了。」
宋昀川勉強笑了笑:「我把人弄丟了。」
雲城大學是最後一個她也許會來的地方,可依舊無功而返。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最後一天,落下帷幕後,宋昀川在一片拉著行李說說笑笑的年輕學生中逆流而行,一步一步離開這青春洋溢的校園裡。
從未有這一刻,宋昀川是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周衾的心狠。
說扔掉一切就能如此灑脫,而他像個傻逼似的做了兩個月的瘋子。
時候到了,也該清醒了。
宋昀川微微抬頭,上空正好飛過一群南遷的大雁。
作者有話說:
別罵女鵝好不好,之後會交代原因的,不管是她的選擇還是周瓊的動機
沒辦法做到讓所有讀者都滿意,但小玉已經儘量在寫一個有血有肉的故事了tat
六點有二更
第37章 五號
五年後, 江鎮火車站。
這是秋末的一個霧天,整個城市都被大霧籠罩著一層陰霾,人與人之間互相都被隔了一層, 不走的很近,甚至都看不清臉。
「操, 霧這麼大真耽誤事兒。」一早起來趕車的人被迫在這種環境裡匆匆行走, 忍不住的咒罵出口。
迷濛之中,似乎只有聲音是能聽清的,因此被無數被放大。
找人互相叫名字的, 乘務員播報列車到站或要開走的,以及那些宣傳自家旅店和賣早餐的……熱熱鬧鬧的煙火氣。
穿著駝色大衣的女孩兒就在這樣的環境裡走出車站,她素白的手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箱,輪子滾在地面上發出十分規律的聲音。
她走的不疾不徐,彷彿閒庭信步似的。
走出車站,在一片霧裡摘下擋住了大半張臉的墨鏡,女孩兒琥珀色的瞳孔看了眼四周, 發現江鎮變化並不大,隱約還是五年前的光景。
她穿著名牌大衣和長靴的打扮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但好在大霧天裡,沒人能看得清彼此。
女孩兒走去計程車廣場,打個車離開。
周衾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光明街的修車廠, 她想看看那裡還有沒有人在。
只是學校還在,光明街上的燒烤店還在, 很多熟悉的小攤販也在,但修車廠的位置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那個位置的一棟樓已經不是修車廠, 牌匾被換成了什麼物流公司, 來來往往進出的人比之前多得多, 卻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裡……已經被宋昀川出售了麼?
周衾隔著一條街看了會兒,半晌後淺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悵然。
她找了家酒店住下,把行李放下後又出了門。
雖然離開了五年,但周衾對江鎮裡自己走過的區域還是很熟悉,尤其是在沒有什麼鮮明改動的情況下。
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衚衕裡,穿過去就是一排有些老舊的平房院子。
隔了一段距離,周衾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不能悔棋不能悔棋,老吳,你這也太耍賴了!」
「老宋,我這哪兒是悔棋啊?我這還沒落子呢!俗話說落子無悔我這還不知道麼?」
「那也不行,你都比劃了……」
這有點蠻橫的老頭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