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久,等他把她的衣服撕破拍幾張照片的時間就夠了。
男女力氣到底還是相差過大,尤其在他打了雞血一樣的動作中,細胳膊細腿兒的周衾幾乎毫無反抗能力。
周衾只能忍著噁心張口狠狠咬住聶斌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她幾乎是下了死口,一時間都能嘗到血腥味兒。
「艹!」聶斌畢竟也是□□凡胎,疼的下意識鬆手。
女孩兒抓住一瞬間得空的機會就要跑,結果還沒邁開步子就被他抓著頭髮扯了回去。
一時間,周衾感覺自己頭皮火辣辣的疼,頭髮都快要被扯掉了。
「艹,你他媽還跑?還跑?!」聶斌把她摔到牆上,氣的兩個大耳刮子甩了上去:「還敢咬老子?你想死是不是?!」
周衾覺得真是荒唐,她從小到大也算是被爺爺奶奶寵著長大的,就沒怎麼挨過打,結果為數不多的巴掌居然一大半都是被聶斌打的。
被一個她之前甚至不怎麼熟悉的垃圾男。
更確切地應該說是,互毆。
女孩兒即便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眼冒金星也始終沒有停止反抗,她死死抓著自己的外套領子,一隻手不斷的推搡著靠近的聶斌,撓他摳他死命抵抗著。
因為周衾知道多拖一分鐘都是好的,會有人來救她的。
人再有這種信念的時候,怎麼樣都會感覺有無窮力量。
聶斌逐漸發現事情發展的不像他一開始想像的那麼順利,就算他是個身強力壯的男生,真想用武力把周衾制伏的徹徹底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或者說,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辦到的事情。
在女孩兒的死命抵抗下,他也有些狼狽不堪,加上著急上火就更顯的狼狽了。
雖然他手下沒留情打了周衾不少下,但她也沒閒著,基本都回敬過來了。
聶斌不光是手被咬了,一不小心臉上都被女孩兒胡亂掙扎的打了好幾巴掌,嘴角都破了。
「你!」聶斌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他一面盯著有沒有人過來,一面後悔著沒帶一個電棒之類的過來直接把人電暈,恨不能直接掐著周衾的脖子把她掐斷。
可以說是青口獠牙,面目可憎。
「你知道你像一個什麼東西麼?」周衾縮在牆角扛著他的拳腳,還不忘冷笑著諷刺他:「小丑。」
「不折不扣的小丑。」
……
聶斌覺得自己如果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了的話,多半是被她氣死的。
男生徹底上了頭,他彎身拿了個磚頭,紅著眼睛走向周衾。
聶斌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想一下子乾脆把她砸暈,卻在還沒來得及動作之前就聽見一陣刺耳的聲音。
是警車聲音,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聶斌陷入沼澤的腿被人拉了一把,瞬間就清醒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周衾:「你報了警?!」
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周衾當然不會說話,只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眼睛閃著諷刺的光。
操,聶斌無聲的咒罵了句,但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當然也不敢繼續停留,慌忙的把磚頭扔下就走了。
磚頭『啪嗒』一下的摔在旁邊,塵土飛揚,周衾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獸。
可是野獸已經走了。
緊繃的神經陡然放鬆下來,周衾就覺得腦子更暈,她疲憊的靠在牆上,眉頭緊緊皺著,只感覺疼。
渾身上下,哪裡都疼,就連警車的鳴笛聲都越來越遠的感覺……但她不敢暈過去。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到她面前。
周衾恍惚中感覺身子一輕著騰空,被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