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衾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彎唇笑了笑。
那天晚上,宋昀川久違的失眠了。
在周衾剛走那兩年,他常常失眠,等之後小姑娘行跡被在公安局的老程查到之後,他終於能確認她是安全的,在濱市上學,認真且五彩繽紛的活著,他才能稍稍安心。
適應了身邊沒了小姑娘需要漫長的時間,直到第三年,宋昀川才能恢復正常的作息,不再失眠。
但這個晚上,宋昀川卻還是睡不著,和之前腦補的周衾『流落在外』的小可憐狀態不一樣,他這次一閉上眼睛,腦子裡總是會不自覺的浮現女孩纖細姣好的身影。
紫色絲綢睡裙沾濕了貼在身上,長長的頭髮和海藻一樣勾纏著周圍所能勾到的一切,周衾琥珀色的瞳孔眨也不眨的盯著他,聲音軟軟的叫他哥哥……
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宋昀川一下子就驚醒了。
他坐直起身子,皺了皺眉。
見了鬼了,他幾乎從來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和慾望,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弄的有了反應。
最尷尬的是,周衾並未真的怎麼勾他,就是衣服被水沁濕了,他看到了而已。
光是這樣,竟然就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生理錯覺。
自己真的是…年紀越大越不正經了!宋昀川罵了自己幾句,下地去了洗手間。洗涼水澡,斷斷續續的折騰到天空都泛起魚肚白了。
之後的幾天,宋昀川碰見周衾,總覺得有些彆扭。
小姑娘倒是坦坦蕩蕩,也不纏著他黏著他,反而和宋蘿玩兒得更好。
這點讓宋昀川也挺頭疼的,周衾把宋蘿照顧得越好,小豆丁就越不願意走,他一個人走把孩子扔這兒讓別人照顧更不現實,他也被迫只能一起住在這兒。
好容易熬到宋文野出差回來把人接走,宋昀川第一時間就搬了出來。
說是搬,其實他也根本沒帶什麼東西,兩袖清風的離開,立刻就給沈千曜他們打電話找人出來喝酒。
其實從周衾出院到現在這些天,宋昀川心裡一直就像壓著塊大石頭,就算故作若無其事,也還是無法紓解,胸口都覺得堵得慌。
一直避免去想,但他還是忍不住會想到五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周衾沒有上成大學。
因為一堆亂糟糟的事情錯過了高考填報志願,不得不復讀,她當時心裡得多難受?
其實自己還是不夠上心吧?
雖然拜託了老程在公安局裡幫忙盯著周衾的動向,但她有接近兩年的時間沒有任何飛機和火車的購票記錄,真的想想都知道奇怪的很。
他一個大男人,和周衾置什麼氣呢?
「川哥?你說什麼?」坐在他旁邊的白一贏聽著宋昀川垂著頭念念叨叨,好奇的靠近。
結果從男人的喃喃低語裡拼湊出來一句話:不知道那小破孩兒當時有多絕望。
小破孩?什麼小破孩?
白一贏納悶,懟了他一下:「川哥,你說的誰啊?」
宋昀川一直都是一般般的酒量,心裡有事就容易醉的更快,聽到有人問,沒經過大腦的就回答了:「周衾。」
……
白一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川哥,你…」他試探性的問:「你還想著她呢?」
宋昀川側頭看著他,目光沒什麼焦距:「她住我家。」
操,白一贏一口酒猝不及防的嗆到,弄的直咳嗽。
這得是什麼級別的舔狗啊!五年前被甩還一直惦記著不說,現在直接把人弄家去了?
白一贏算是比較瞭解宋昀川和周衾那些事兒的了,一邊想著一邊嘖嘖稱奇。
散場後,他問了三四遍才問到地址,然後把有些微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