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的掃了眼低著頭的喬疏月,還要臉色難看的白竟遙,大概猜出他們剛剛的談話並不成功了。
「那我開車了。」
丟下一句話,沒人回應韓承,韓承也不在意,立馬啟動車子。
很快,三人來到了酒店。
白竟遙緊緊的靠著喬疏月旁邊坐,他拿著選單問這問那,足足點了十幾道喬疏月喜歡吃的菜。
「夠了夠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喬疏月急忙讓白竟遙別點了,不然浪費。
白竟遙義正言辭道:「沒關係,吃不完,剩下的菜不是還有韓承嗎?」
韓承:「……」
見色忘友也不是這樣吧?還有,選單怎麼就遞下去了,你不問問我要吃什麼嗎?
但因為喬疏月的強烈要求,白竟遙點的一半菜都退了,吃完晚餐休息夠了,喬疏月就被白竟遙拎著去搭動車了。
趁著白竟遙沒注意,喬疏月回過頭詢問韓承:「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韓承意味深長的看著喬疏月:「白家查了你的購票記錄,竟遙就開著他們家的私人直升機追過來了。」
那一架直升機可是白家在國外新定製的,速度和噪聲都是比普通直升機好了不止一倍,畢竟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喬疏月:「……」
兩個小時過去,天色已晚,喬疏月幾人回到以前住的家時,已經是九點了。
喬疏月看著熟悉的房子,木著臉沉默,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裡。
「喬喬,我去收拾行李了。」
白竟遙不待喬疏月反應過來,就推著行李箱走進臥室,生怕喬疏月又偷跑,立馬把行李箱的東西都一一放好在臥室,勤快的不得了。
韓承自知多留在這裡也不好,他笑道:「既然你們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白竟遙看向他,點頭:「今天的事,謝了,下次有空請你吃飯。」
「嗐,咱們是兄弟,不用說這些客氣話。」
韓承道了聲別,轉身關了門。
下了樓,他回頭看了眼高高的樓層,心底有些失落,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毛毛雨,不明顯,卻依舊能打濕地面。
開車回到了家,韓承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韓諾。
韓諾手上拿著一杯威士忌,他透過橙黃色的液體看到扭曲的身形,淡淡的拋下了一句:「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
韓承脫下鞋,神色自若的把鞋子放進鞋櫃。
「我不是很懂你的話。」
嗤笑一聲,一絲不屑和嘲諷一閃而過,韓諾放下酒杯。
「喬疏月要離開京都的事我早就透露給你了,怎麼今天才告訴白竟遙?」
韓承走過去,自顧自的拿起一個乾淨的杯子,也倒了半杯威士忌。
他搖了搖杯子,微微俯下身子,與韓諾的杯子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韓承眸色暗沉,面帶微笑:「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弟弟,你懂吧?」
韓諾猛的看向韓承,許久,他才低下頭輕笑出聲:「你的心思也挺齷齪的,哥哥。」
這兩天他的所有信用卡都被韓承停了,連車子都被管家攔截了,無非是不想讓他去找喬疏月。
顯而易見,韓承透過這些資訊在警告他,想要韓家的錢財權勢,還是喬疏月,二者選一。
韓諾嘴角的譏諷加深,蛇打七寸,不愧是韓家主權人。
「你也不差。」韓承掃了眼他,視線遊走在威士忌的水光上,思緒萬千。
看白竟遙剛剛那個樣子,應該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吧?
另一邊,安靜的房子裡,就只剩喬疏月和白竟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