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聞言,不由的握緊了手心的方向盤,眼底浮現顯而易見的失落和黯然。
但很快,他又笑嘻嘻的說:「那我以後叫你疏月吧。」
喬疏月應了聲,算是答應了。
「我聽說你喜歡吃春鶴樓的早點,正好我之前預約過位置,要不明天一起吃個早餐?」
韓諾不動聲色的提起邀約。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喬疏月看著窗外倒退的路燈和斑駁樹影,淡聲道:「我大概沒有空去春鶴樓了。」
心下一個疙瘩,韓諾意識到不妙。
他以前就聽他哥說過了,喬疏月大學畢業時本來不願意留在京都,而且喬疏月和白竟遙就因為這個還鬧了矛盾,搞得白竟遙當晚跑去酒吧買醉,人盡皆知。
那時白竟遙還很硬氣說「老子今晚回去老子就是狗」,最後喝醉了,哭著打電話給喬疏月說「喬喬我錯了給我留門吧」。
最後怎麼樣,自然是喬疏月留在了京都。
而韓諾第一次見喬疏月,就是喬疏月和白竟遙再次和好後的一次聚會中。
他哥帶著他走到了喬疏月面前:「喬……疏月,這是我弟,韓諾。」
ktv彩色迷離的燈似乎都因為喬疏月的存在而變得柔美,有點點光芒在濃密纖長的睫毛上跳動,那雙動人心絃的黑眸此時因為紫光的照射而顯得深情和專注。
「你好,我是喬疏月。」喬疏月因為韓承的存在,看著韓諾的眼神多了一分暖意。
而能讓他區別對待的最大緣由,就是坐在他身旁的白竟遙。
因為白竟遙,喬疏月願意接觸親近他們兩兄弟。
韓諾那時候就深刻的意識到了這點,不得不說,清冷純粹的人有了屬於自己的標記,這樣更讓他覺得帶感。
心尖彷彿隨著那雙眸子而顫動,他有些失神,第一次覺得原來紫色是這麼驚艷的顏色。
他剛想開口叫一聲「疏月」,卻猝不及防與對面沉了臉的男人對視上,眼底是隱晦的警告和危險。
「是弟弟啊,我是你哥的朋友,也算是你半個哥了,所以你該叫嫂子。」
男人的手纏著喬疏月的腰,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諾。
韓諾臉色微僵,他勉強的笑了笑,道:「竟遙哥,喬嫂子。」
喬疏月:「……」
白竟遙臉色稍霽,轉頭就貼著喬疏月的肩膀,黏黏膩膩的喊了句:「喬喬,我頭暈了。」
喬疏月的注意力也因他的撒嬌而撤走,伸手貼了貼他發紅的臉頰:「回家?」
「嗯。」白竟遙蹭了蹭有些冰涼的手。
韓承一臉嫌棄,受不了白竟遙這矯揉造作的模樣,揮揮手道:「滾蛋滾蛋,別在我面前辣我眼睛。」
「嘁,單身狗。」
白竟遙不屑冷笑,讓韓承一陣咬牙切齒。
而喬疏月被白竟遙逗笑了,目光專注的定格在了白竟遙的身上。
韓諾看到這一幕,羨慕的同時,還有道不清說不明的不可見人的嫉妒。
他也想得到某人的關注,哪怕只有白竟遙的千分之一……
回到家後,對他還算不錯的大哥卻第一時間警告了他:「韓諾,你是我弟弟,別怪我不提醒你,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也不看看有多少人對喬疏月有心思,可到頭來,無人敢靠近。
因為喬疏月身邊站著的,是短短半年就能幹出一番事業的白竟遙,同時也是京都裡有雄厚權勢財力的白家小少爺。
韓承一向散漫隨意的眸子此時格外的冷銳冰冷,讓韓諾心驚的同時,似乎還察覺到了那裡藏著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終,他沉默應下了:「我知道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