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下不來臺,但趙玉萊並不是不講道理的潑婦,當即厲色讓何愷解釋清楚。
知道沒有退路,何愷也只能硬著頭皮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包括還沒走的陳小蕾他們,一五一十說出當初做過的荒唐事。
是他把宋枝蒽家裡的事在學校宣揚開,導致宋枝蒽被追債人再度纏上,又遭身邊同學的排擠欺負。
又是他和應雪那群人為伍,在背後針對宋枝蒽。
說到這裡,他看向鄭威,像是找到可以推卸責任的機會,說當年欺負宋枝蒽最狠的就是他。
此話一出,鄭威瞬露懼意,忙說這事兒不是已經早就解決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提。
眼看場面變成兩個慫逼扯頭花,趙玉萊怒了,劈頭蓋臉地罵何愷,「現在問的人是你,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這麼一吼,何愷也不敢作妖,只能灰頭土臉地說出後面的事。
就在宋枝蒽狀態非常不好的那段時間,他怕真鬧出大事,所以保護了宋枝蒽,不止為她阻隔大家的孤立排擠,還出錢幫她解決了一部分債務。
這也是為什麼,宋枝蒽會那麼相信他。
也是那段時間,兩個人開始走近。
再後來,他就喜歡上了宋枝蒽。
何愷說這話時,一眼都不看敢看祁岸。
祁岸眉眼鋒冷,下頜線繃成一道凌厲的線,如果不是兩個人牽著手,宋枝蒽真的很怕他再衝上去揍他一拳。
何愷不傻,很快就把話題過渡到宋枝蒽丟手機的事上。
何愷說,「當時你和宋枝蒽莫名其妙斷了聯絡,後來沒多久,她手機就丟了,她怕聯絡不到你,就偶爾會借用我的手機,我就是那個時候……做了手腳。」
說話間,他愧疚地看向宋枝蒽,「其實祁岸沒有不找你,你丟手機沒多久,他就在微信上把來龍去脈跟你說了,是我裝成你……告訴他不想跟他考同一所大學了。」
趙玉萊聽聞鬱氣堵在胸口,像何愷像看個陌生人。
他人也一臉驚訝嫌惡。
羅貝貝更是心直口快地罵了聲,「草,好他媽惡。」
祁岸和宋枝蒽卻平靜很多。
在祁岸側眸看向她的時候,宋枝蒽也抬起頭看他。
祁岸溫聲道,「就是那個時候,我馬術比賽摔傷,在醫院療養,我爸就派人看著我,還拿走我的手機,讓我沒法聯絡你。」
雖然早預料過是這樣。
但親口聽他說,宋枝蒽心頭還是湧上巨大的酸澀心疼。
握著祁岸的手緊了緊,她輕聲問,「當時很疼嗎?」
祁岸面色微微舒展,低笑了下,「不疼。」
「屁個不疼。」
祁頌就在這時接話,「你別聽他騙你,當初都骨折了,在床上躺了好久,現在都不敢——」
祁岸眉峰一凜,嘖了聲,「閉嘴。」
祁頌偏偏嘴,只能換個話題,「所以是祁沫給你手機後,你才聯絡的她?」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
祁岸點頭,「但即便登上微信,我也收不到之前的訊息,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
也正因如此,兩個人的資訊才出現錯漏。
只是那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何愷才因此有了可乘之機。
再後來,就是宋枝蒽去帝都找祁岸,她嘗試過給他打電話,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通,最終只能隻身前往那所高中,看到的卻是祁頌和別人接吻。
現在回想起來,宋枝蒽覺得就好像老天故意對他們開的一個玩笑,無論他們努力走哪條路,都走不通,最後只能硬生生錯過這麼久。
何愷說,「其實我當時做完這事兒也很後怕,也想過在枝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