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說回來,他是真活該,從前不好好珍惜,等真被甩了著急了,早幹嘛去了。」
祁岸摸出根煙咬在嘴裡點燃,吐出一口白霧,低冷嗤笑,「這才哪兒到哪兒。」
「……」
「他以後難受的時間長著呢。」
謝宗奇唇角一抖。
不太敢吭聲。
他也是這兩天才領略到祁岸瘋起來有多狠,當著那麼多人面說自己追宋枝蒽就算了,回頭還告了自己一狀,搞得被全校通報沸沸揚揚。
謝宗奇開始以為是何愷乾的,忍不住去說何愷兩句,說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還一個圈子的,男人之間有事私下解決,何必跟個小學生似的告老師。
何愷冤枉得要死,鼻子上還蒙個紗布,滑稽又憋屈,「你他媽有病吧謝宗奇,誰告狀了,老子鼻子被打成這個逼樣兒止血都來不及,還他媽有時間告狀!」
「我不嫌丟人嗎!」
謝宗奇被噴了一臉,又覺得挺有道理。
但也很納悶,於是這才找祁岸去問,結果一問才知道,這事兒是祁岸自己乾的。
至於原因嘛,當然不言而喻。
宋枝蒽肯定對他又內疚又憐愛。
透過這事兒,謝宗奇是看出來了,祁岸跟何愷槓上是板上釘釘,且何愷這個大傻逼,多半是玩不過祁岸的。
女朋友的前男友從來就是個眼中釘肉中刺。
更何況祁岸這性子,也斷然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哽在那兒。
只是他這當共同朋友的,也沒什麼立場勸,只能兩方都慰問慰問,順便再給何愷求個平安。
話已至此,謝宗奇也沒什麼好拉著祁岸聊的,隨便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電話。
祁岸一根煙抽得差不多,捻在菸灰缸裡,叫了句錢向東。
錢向東正跟兄弟們樂呵著,聽他叫自己,立馬正襟危坐,欸了聲說我在。
祁岸垂眸倒了杯酒,「明天有空的話,叫上幾個兄弟幫我辦點兒事。」
錢向東一聽,眼睛都瞪圓了,「咋,你要幹架。」
祁岸聞言睨他一眼,「幹個幾把。」
「……」錢向東茫然:「那為啥要叫上兄弟。」
祁岸不鹹不淡道,「北川大校外新開了家麵館,他家老闆娘叫李思甜,你們幾個明天替我找她聊聊,就說——」
錢向東洗耳恭聽。
祁岸哼笑了聲,眸色漆深又危險,「就說我媳婦以前被她欺負過,現在我想找她打聽點事。」
-
翌日清早。
風輕雲淡,天朗氣清。
因為要複習,宋枝蒽遵循著生物鐘很早就起了床。
大概是早早做好心理準備,在她點開微信,看到裡面堆積的數量上百的紅色小圓點時,宋枝蒽並沒有過多驚訝。
這一百多的提示裡,其中有大部分是點讚和評論,剩下的則都是朋友或者同學的資訊。
其中要數童樂樂最誇張,連發了好多串感嘆號,又瘋狂恭喜撒花。
除了她之外,還有學校的一些相熟學姐,要麼就是班上還不錯的同學,發來戀情賀電。
宋枝蒽莫名覺得尷尬。
戀情是真的也就算了,偏偏是假的,即便她回復,也難免有所心虛。
思來想去乾脆統一回復複製貼上的臺詞——【是的,和祁岸在一起了】
朋友圈也是一樣的客套話——【感謝大家的祝福,心意收到了】
做完這兩件事,宋枝蒽微抒一口氣,沒想到祁岸就在這時給她發來微信:【?】
宋枝蒽一哽。
這才發現祁岸也在那些「紅點」之列,以至於她複製貼上臺詞,也給了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