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聲音敦厚,顯然不知道李望秋和宋枝蒽見面的事。
宋枝蒽卻如同喉嚨裡卡了根魚刺。
李望秋確實來找她了,但這並沒有讓她好受。
拋棄就是拋棄。
再用一些藉口粉飾,反而會變得更可笑。
宋枝蒽不想再想到這個人,便有些敷衍地應了幾聲,結束通話電話。
再後來,她就收到外婆給她的轉帳,一共三次,每次都是兩萬塊錢。
宋枝蒽垂眸猶豫了幾次,到底沒收。
等再回到包間的時候,唱歌的人已經換成了蔡暄和鄒子銘。
這兩人平時互懟互侃內味像兄弟,但一唱起情歌就有種莫名的cp感,最主要的是倆人唱的還都很好聽。
於是在抒情歌的氛圍下。
宋枝蒽重新回到祁岸身邊,剛坐下,一碗剝好的荔枝就放到她面前。
宋枝蒽微微一怔,抬眸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眼睛濕漉漉的,像森林中迷失的小鹿,一眼就望到祁岸心裡。
祁岸喉結微動。
他並不是擅長安慰人的性格,也無法說出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她,只能在這喧囂的一刻,默默握住她的手。
整晚都沒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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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聚會,一直持續到將近十點。
本來蔡暄她們想再多玩一會兒,但宋枝蒽想著祁岸他們要考試,便提前結束。
或因如此,祁岸和鄒子銘一晚上都滴酒未沾,倒是四個女生,不同程度地喝了點酒。
喝得最多的就是林洋,說是最近談的網戀失戀了,很不開心,蘇黎曼陪著她,也喝了不少。
鄒子銘順勢展示了紳士風度,讓祁岸送她們回學校,自己則打車回去。
兩個男生之間沒什麼好推拒的,於是鄒子銘成了第一個離開的。
蔡暄和宋枝蒽扶著林洋和蘇黎曼上車的時候,還有些吶吶,「他這麼就早走了啊。」
「不早,再一會兒宿舍都熄燈了。」
宋枝蒽說,「而且明天他要考試。」
蔡暄語氣說不上怎麼,有點兒不是滋味,「也是……他是個學霸,自然考試重要。」
說話間,蔡暄上了車,把副駕駛留給宋枝蒽。
車剛上路。
蔡暄就想起什麼,「對了,還沒問你呢,你學姐和那個曖昧男怎麼樣了。」
宋枝蒽酒精上頭,本來都有些迷糊,結果聽到這話肩膀驀地一僵。
開著車的祁岸倒是隨意搭著話,「什麼學姐曖昧男。」
蔡暄像個永遠不知道累的永動機,扒著兩人的靠背湊上前來叭叭,「就是枝蒽,枝蒽的一個學姐,她被一個男生pua了,那男生不止要她跟自己假扮男女朋友,還親了她不負責!」
話音落下。
車內氣氛瞬間僵滯。
宋枝蒽喉嚨像是被塞了兩團棉花一般哽住。
祁岸卻似t到什麼,深眸半眯,朝她意味深長地撇來。
蔡暄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氣氛不對,「岸哥你說,這男的找女的做假情侶,還親完不負責,是不是就是想佔便宜。」
「……」
「我跟枝蒽說,枝蒽還不信!」
「……」
「關鍵是她學姐也不死心。」
聽到這裡,宋枝蒽深吸一口氣,社死地閉上眼,「蔡暄——」
然這話剛出口,聲音就被祁岸的話蓋過去。
祁岸挑了下眉,腔調慵懶散漫,又飽含意味,「巧了,你說的這個學姐,我也認識。」
作者有話說:
祁岸:原來生氣的點在這
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