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飯店那時本就沒什麼生意,老闆也算性情中人,一打聽,知道這被打的是因為耍手段搶了別人女朋友,當即領著幾個男服務生下來,說我也給你撐撐場面。
結果場面還沒撐起來,祁岸就放了何愷一馬。
不過就算這樣,何愷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腳踝骨折本就沒好,又被祁岸打了幾拳踹了兩腳,整個人都快散架。
本以為祁岸今天揍完他肯定要上120,不曾想祁岸那群人主動把他送到醫院。
提溜他上車的時候,錢向東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啊,沒什麼大事兒。」
這他媽的簡直是耍完流氓做慈善。
就讓人很一言難盡。
何愷也只能哭喪著一張臉,表情複雜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然而這並不是祁岸的意思。
這一開始就是錢向東和羅貝貝的意思。
倆人平時看著是祁岸的下屬,但一個年紀比祁岸大很多,另一個則是為人處世上比較「社會」,在這事兒上自然考慮得多。
他倆想法都是,咱好好一個小老闆,犯不著為了那種傻逼鬧到警局。
揍幾下出出氣也就差不多得了。
最主要的是,別讓小老闆吃到一點兒虧。
而之所以大老遠跟著坐飛機一起過來,也是擔心祁岸和祁頌意氣上頭,真把何愷揍出個好歹。
祁岸那會兒看起來太嚇人了,也不說怎麼回事,直接讓羅貝貝訂票。
飛機上也一直冷著臉沉默。
後來還是祁頌說的,說有人告訴祁岸,當初是何愷從中攪和,他和宋枝蒽才互相誤會這麼多年沒在一起。
羅貝貝和錢向東懵了,心想祁岸不是有個白月光嗎?怎麼這人又變成宋枝蒽了?
不過其中道理他們也沒弄明白,他們想的就只是看著點兒祁岸。
「事實證明,你那些老同學都他媽的慫包。」
跟宋枝蒽複述情況的祁頌嘲諷地翻著白眼,「沒有一個敢過來的攔著的,別說報警了,何愷也慫的1b,我以為他好歹會反抗一下,結果這傢伙,只知道護著他那個一晃蕩全是水的大腦袋。」
「不是我說。」
「你當初怎麼就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就算他騙你你也不能看上他啊。」
「你要是不看上他,你跟我哥早就成了。」
宋枝蒽面色有些尷尬。
本來她想問祁岸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沒想到祁頌反倒把她訓了一頓。
就這會兒,包紮好的祁岸從診室出來,冷冷呵斥祁頌一嗓子,「你他媽對她說話態度能不能客氣點?不能就閉嘴。」
被他一兇,祁頌撇撇嘴,「行行行,客氣客氣。」
說話間他沖宋枝蒽挑了下眉,「我出去抽根煙,等上樓找何愷問話的時候記得叫我就成。」
說完,祁頌大搖大擺地走了。
宋枝蒽莫名想笑。
但看到祁岸此刻不那麼放鬆的神色,又忍了回去。
她走上前,眼神關切地望著他,「還疼嗎?」
祁岸肅冷臉色收斂幾分。
把那隻包成粽子的手遞到她面前,正兒八經地吐出一個字,「疼。」
宋枝蒽眉心跳了跳,「這麼嚴重嗎?醫生怎麼說?」
祁岸煞有介事道,「讓我回去好好養著,多冷敷。」
說話間,他另一隻手不安分地牽住宋枝蒽,「還說……」
「說什麼。」
祁岸扯了下嘴角,「說讓女朋友多哄哄,好的能快點兒。」
「……」
宋枝蒽沒好氣地瞪他,「你還有心思賣乖,你發瘋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