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保險,柳硯鶯還叫安寧兩個時辰後來叫醒她,這便定了個時限,省得安寧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突然敲她房門。
柳硯鶯有驚無險地踩在凳子上翻窗出府,小跑著拐過街角,緊趕慢趕去往醉芳亭。
王二果真在後門馬車上等她,「硯——」
柳硯鶯擺擺手跳上車,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客套,她趕時間。
馬車拉著她朝西跑,下了車眼前果真是一間沒什麼人氣兒的宅院,也不知道路承業置辦這處地產做什麼用途,既沒有小崇山上的好景緻,也沒有平暘王府那麼氣派威武。
府門開啟,出來個看護宅院的嬤嬤,柳硯鶯在腦海里搜刮一遍,不記得路承業身邊有過這麼個人。
但那五十兩銀子著實矇蔽了她雙眼,只跟著那嬤嬤徑直往內院走去,「想必世子已經說過我會來吧?」
嬤嬤笑了笑,領她來在一間廂房,將倒扣的茶杯翻轉過來放到她面前,「姑娘稍坐片刻,世子馬上就到。」
柳硯鶯一怔,「世子要來?」
嬤嬤頷首,外間有人端了茶水進來,嬤嬤替柳硯鶯倒上,將杯子推到她面前,叫她用點茶水慢慢等。
柳硯鶯盯著那茶湯莫名留了個心眼。
她這人不算多聰明,但一定很精明,五十兩銀子的確矇蔽了她一陣,但那嬤嬤一句「世子馬上就到」就如同一盆冷水將她潑醒。
是了,連這點時間都要多加利用與她相見,那這五十兩的真金白銀難道會是白給的?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柳硯鶯將茶杯推開,擰眉問:「這什麼茶怎麼是冷的?世子就是這麼叫你待客的?」
作者有話說:
(捏指頭尖)掐指一算,下章能do
第37章
那嬤嬤臉上還帶著笑,「沒喝怎知道是冷的?」
柳硯鶯毛了,「摸上去就是冷的,我還得喝一口才知道不成?你走路上看見一團狗屎,也得嘗一口才知道香臭?」
她說完「蹭」地站起來,不過是個老太婆,硬要走難道留得住她?
誰知那嬤嬤臉色倏忽一變,臉上的褶伴隨笑容一併消失,板起臉厲聲道:「關門,幫姑娘喝茶。」
門外的丫頭一把將門關上,屏風後邊又突然走出個老漢來,這老漢老婦看著還有些連相,說不出哪裡相似,都是一副刁民難欺的長相,一看就是夫妻兩個。
乾瘦的老人,但是力氣比年輕女子大出不知多少。
柳硯鶯的氣勢剎那間就弱了下來,她跑到門邊去拍門,門外也有人將門抵著。
「大膽!你們可知道我和世子是什麼關係?居然敢對我無禮?」她自己聽不出自己聲音打顫,叫那兩個老癟犢子聽了直笑。
那老婦拿起茶杯走過來,「不知道你和世子是何關係,但世子要你喝了這杯茶,你不喝,我們只好代為效勞!」
老漢見狀過來將柳硯鶯兩手握著,粗糙龜裂的手颳得柳硯鶯手腕生疼,她有什麼還手之力?能還手前世掉湖裡的就是推她那人了。
幾番掙扎無果,那冷冰冰的茶水往她嘴裡灌進去,伴隨掙扎水流嗆進口鼻,像極了溺水時湖水將她包裹無處可逃的時候。
一杯水灌進去,那老婦怕喝得不夠,又捏著柳硯鶯鼻子叫她自己再喝一杯,柳硯鶯哆哆嗦嗦在牆根縮著,接過杯子就喝了個乾淨。
老婦看了笑道:「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說得不假。橫豎要喝,方才扮什麼能耐!」
說罷兩人收拾了桌上茶具退出屋外,這兩人並非平暘王府名下的僕從,而是這宅子原主——張湍請來看家護院的。
張湍比路承業稍大兩歲,狡兔三窟久經風月場,轉手一套自己的府宅給路承業,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