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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安寧乖,今晚到我門口守夜,誰來都說我累過勁了身上發熱,身體不舒服,動都動不了。」

柳硯鶯認床,忙一天累得抬不起手,可這會兒躺在塌上卻是精神十足。

門外安寧守著,不時發出點響動,叫她愈發難以入眠,見月上中天,心道今夜該是平穩度過了,她正想讓安寧回屋,忽聽外邊小聲交談起來,柳硯鶯豎起耳朵,聽見了瑞麟的聲音。

「怎麼了這是?你怎麼在外邊守著?」

「說是身上發熱,動彈不得了。」

「…你等我回稟三爺。」

果不其然,她猜得不錯,路景延大晚上找她準沒好事,多虧她留了個心眼,讓安寧在外面守著。

又等了半個時辰,傳來府門大開的動靜,聽著像有三四個人腳步利索走到柳硯鶯門口,「叩叩」敲兩下。

門外安寧為難地躊躇道:「硯鶯姐姐,三爺給您請了大夫,我可開門了。」

柳硯鶯倏地從床上坐起來,錯愕地左右看了看,後又無能為力地躺回去,被子拉到頭頂,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而後安寧進屋又是替她拉床幃,又是替她搭屏風,一切準備就緒這才讓那斜背著藥箱的大夫進屋。

「姑娘,請將手衤糀伸出來讓老朽為你診脈。」

柳硯鶯在床幃裡欲哭無淚,緩慢將手伸了出去,診過一脈,大夫靜默無言先從她的屋裡退了出去。門外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而後府門一開一關,該是那大夫拿上診金走了。

一番興師動眾過後,有人走進屋裡,聽那腳步柳硯鶯就知道是誰。

床幃被拉開,她也將臉探出薄衾,露出一雙在夜裡「滴溜溜」明亮的眼睛。

路景延一掀袍角在她床邊坐下,探手摸摸她額頭,揚起眉毛頗為驚訝,「這燒退得真快,請大夫的功夫自己就好了。」

柳硯鶯心服口服,乾笑問:「哎呀三爺怎麼還真請大夫來?」

路景延理所應當道:「我如何知道你哪次是真哪次是假?要是你真的病了,我以為你在騙我沒給你請大夫,那你不是又要早早投胎去?」

柳硯鶯無暇顧忌,眼睛緊張兮兮朝房門斜過去,門緊緊關著。

「安寧呢?」她驟然提高嗓音,「安寧!安寧你死哪去了?」

路景延見狀好笑,有意嚇唬嚇唬她。

他尋她的本意就是秋後算帳,拿她在慶王跟前故意招他的事嚇嚇她,看她是何反應,結果她先如臨大敵折騰出身體不適這一出,那他就陪她玩玩,讓瑞麟出去請了大夫。

這會兒她又慌慌張張喊安寧,路景延隨即生出些捉弄她的情致,他本就側坐在她床畔,這會兒倏地俯下身去,嚇得她一整個彈起來,二人腦袋相撞,各自捂著額頭。

「嘶——」「啊——」

路景延到底是外練筋骨皮的武將,骨頭比她硬得多,他是抽口氣就不疼了,柳硯鶯撞得徑直倒回去,蜷起身子簡直要將腦袋埋進兩膝之間。

她疼得話都說不出,像是撞在一堵不期許的牆上,嗓子眼裡嗚嗚咽咽控訴他的腦袋。

路景延也是意想不到,哪還有什麼秋後算帳的心思,手掌攏著她兩肩將人扶坐起來,將她掩面的手拂開,額角果真紅彤彤一片,用不了多久就能鼓起大包。

柳硯鶯虛捂著那個還未成型的包,弓著背盤腿坐在床上,冷不丁冒出一句,「大夫走得早了。」

路景延「嗤」地笑出來,環視屋內,「上次給你的藥油呢?」

「那裡。」柳硯鶯頭也不抬伸手點指向妝奩下的抽屜,請路景延代勞,「鏡子,我還要看看鏡子。」她提要求,路景延順手就也替她把銅鏡拿了過去。

柳硯鶯不急著上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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