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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你們」「我們」的時候,李璧沒聽明白,等她說起劉家,他才瞭然,柳硯鶯這是將路景延和石玉秋根據家勢給分門別類了,石玉秋和她才是一類人。

其實她這話細想了說得沒什麼道理,都是氣話。相信如果今天石玉秋是個宗室子弟,路景延也不會善罷甘休。

聽柳硯鶯指控,路景延將她抓得更緊,他呼了聲「痛」,他趕忙鬆了松,「你是來做什麼的?」

總不是未卜先知趕來勸架的,他要弄清楚她是來找石玉秋的,還是來找他的。

她看也不看他:「我有話要和石長史說,要請您和慶王殿下先出去。」

路景延沉聲道:「你要和他說什麼?我回來了,所以要儘快給你贖身?柳硯鶯,你想得美。」他說罷攢眉蹙額,收住了話裡冷意,彷彿與她協商,「別鬧了,跟我回家。」

李璧本以為柳硯鶯將話說到這份上,路景延要被點著,結果他連喊府兵進來幫手的準備都做好了,點燃的竟是一顆啞炮。

李璧摳摳額角,踱步上前:「柳姑娘,有什麼話下次再說吧,今天就先這樣了。你且先跟知珩回去,他有件東西要給你,要是看完了還想著走,我想知珩也沒有必要再挽留了。」

他這話既是說給柳硯鶯聽的,也是說給路景延。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要被人家一腳蹬開,胸口還揣著剛求來沒焐熱的假戶籍。這誰看得下去。

柳硯鶯也是不管不顧了,梗著脖子道:「殿下,這些話我必須現在說給石長史,請您容許我在您府上唐突這一次,絕沒有下次了。」

李璧苦惱看一眼路景延,道:「你這…那你有什麼就當著我們的面說吧,說不了就算了。」

柳硯鶯沒意見:「好。」她回頭見路景延沒有要迴避的樣子,也就作罷。

柳硯鶯一面朝石玉秋走過去,一面向他遞出手帕。

石玉秋接過去,覆在唇角的破口,慘澹一笑,「柳姑娘要和我說什麼?」

「對不起,害您受了傷,這些本來是可以避免的,都是我氣性太大,拖您下水。石長史。」柳硯鶯皺起眉毛,嗓子眼哽住,難以開口,「我…石長史,我……」

石玉秋忽地笑起來,笑容溫和打斷她道:「柳姑娘,我改了主意,這一記捱得太結實,疼得我想反悔,我不打算替你贖身了,你請回吧,不必再和我多說什麼。」

「什麼?真的…」

「對。你請回吧。」

得他這麼說,柳硯鶯反倒鬆一口氣,心中千恩萬謝,對他的突然反悔一點不生氣。

她道了聲「我知道了」,好生謝過他曾願意幫她,最後又好好道了歉,一來為他臉上的傷,二來為適才松的那一口氣。

柳硯鶯也反悔了,但她不知道石玉秋看得出來,還搶在她之前先給了她一個臺階。

柳硯鶯以為自己是在路景延今晨離府的時候悔的,實際從晚上起就動搖了,她聽說他為了儘早見她,又是趕夜路又是翻牆,身上甚至還帶著傷,那時就隱隱覺得愧對他,整晚上心不在焉不是因為疲於迎合,而是她不知該怎麼面對他的殷切。

早上他一走,留下一聲「奶奶」,她先是故作鎮靜,後來急成熱鍋上的螞蟻,起初還勸自己,要是留下將來和劉家鬥法有得她受。

結果一咬牙罵了一句沒良心,竟是連重蹈覆轍都不怕了。難不成真是瑞麟說的那樣,她只是氣路景延在她受欺時不在身邊?可他是去給她掙功名了呀!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句「奶奶」蒙了心,就這麼將自己給勸來了慶王府。

這廂出了王府。

路景延理應是要去上值的,晚上才能回去,她則要坐上慶王府的馬車打道回府。

她知道回去後少不了要吵架,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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