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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想方設法折磨我吧。」

柳硯鶯被他突如其來的怨念弄得不明就裡,聽從西間回來的慶王大踏步靠近,二人這才分開,一左一右從隔斷後邊走出來。

石玉秋未曾察覺般的已然落了座,兩手置於膝上,唇角帶著點自暴自棄又釋然坦蕩的笑。

待到慶王和石玉秋走後,柳硯鶯一面收拾茶桌,一面向外張望。

院子裡,路景延送了客回進前院,她趕忙端著託盤迎上去,眼睛滴溜溜拿他打量,試圖識破他的反常。

「三爺,你今天……該不會是剛從郡王府回來吧?」

路景延額角一跳,掀眼皮瞅她。

她笑笑:「否則不會這個表情的。」

路景延輕輕笑著,換了個站姿,環胸看她:「母親因劉家為婚事反悔的事找我,這倒罷了,出來時遇到世子垂釣,他對當日的事一清二楚如數家珍。」

「當日?」柳硯鶯還迷糊了一下,反應過來,「啊,那日啊,那一定是世子妃轉述的了。哎呀,還不是你那舅母欺人太甚,我這人你還不知道?氣頭上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作數的。」

「那你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說的時候可狠狠過足了癮?」

柳硯鶯狗腿地笑起來:「我心想將來劉妙兒做大我做小,真叫憋屈,橫豎過不來這種日子,就假裝瀟灑,將你拱手讓她,氣死她們。你看,當時的場面我贏了,你一回來我又不走,又贏一回。」

「假裝瀟灑將我拱手讓給她。」路景延復又唸了一遍,鼻子出氣哼笑了聲,朝她勾勾手,後者端著託盤上前來,腦門捱了一記彈指。

柳硯鶯分明是不疼的,卻還是哎唷叫了聲疼。

路景延看著她這滾刀肉似的無賴架勢,「你不說那番話就不是贏了?」

他回進屋裡,柳硯鶯跟上去,將那收拾完的託盤放下,見白瓷盤裡還剩一塊酸梅涼糕,捻起來咬一口,咂抹咂抹。

「你這說的都是後話,吵架是看臨場發揮的,不說的話我當時就得吃虧了,回過頭來一定悔恨得在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路景延落了座,兩手來回搓搓扶手,「是,你不能吃虧,但可以讓我的臉面掃地以盡。」

柳硯鶯態度立刻軟下來,擠到桌案和他之間,坐到他腿上去,兩手將他輪廓凌厲的臉給捧著,也不在乎右手還捏著涼糕。

「這事都過去了,咱們誰都別提了行嗎?我知道錯了,認過錯了,要是你早告訴我你託慶王辦的是什麼事,我一定將你的臉面當我的舌尖一樣好生呵護著,怎麼可能叫它落到地上?」

「呵。」路景延長吁了聲,再氣也快氣消,眼神從她眼睛挪到嘴巴,正小老鼠似的吃著涼糕。

柳硯鶯機靈地將剩下半塊銜在口中,仰脖子送到他嘴邊,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

路景延垂眼和她對視著沒接,她就維持著姿態等了會兒,見他真不接,這才伸舌頭去勾那涼糕到嘴裡,卻又被他掐著下巴「虎口奪食」。

路景延抬了抬下頜將那涼糕吃了,「你剛問我什麼?」

「問你吃不吃。」

「吃…」

他手順著衣邊探進去,窸窣吻了一陣,想起來,啞然問:「能吃嗎?」

上回結束後,早上柳硯鶯就說自己不對勁,後腰從沒這麼疼過,於是靜養兩天,走路不再一瘸一拐。

柳硯鶯喘著氣伏在他肩頭,抬手錘他:「要問早點問,哪有一半了問的!」

他沉沉笑了笑:「好。」

正要將人在桌子前邊調整個合適的位置,她失了平衡往後一撞,桌上「叮鈴哐啷」的作響,倚在桌案旁的畫軸也被碰倒,往地上一栽,因著慣性「骨碌碌」在地面緩緩展開。

畫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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