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坦白,你卻對我半點不曾留情的那次。」
作者有話說:
路三:就你說我晦氣那次!
第48章
這話什麼意思?
後悔對她生氣?
柳硯鶯偏過臉瞧著他,他仍是那幅喜怒不形於色的溫吞神情。
她以往覺得那是好相與,後來才知道這是過分涼薄,她這樣將嬉笑怒罵寫在臉上的人才是真的好相與,不會叫人覺得難以捉摸,和她疏遠。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她就索性將半張臉埋進他懷裡假扮困頓,這麼逃避過去,不用說什麼做什麼來試探他的反應。
「那三爺不要生我的氣了。」
她半趴在他胸口,側枕著,他心跳穩健,像是枕著莊重的鼓點,柳硯鶯咯咯笑起來,右手遊蛇般探進他前襟,被他隔著衣料按住,裡頭那副敷過鳳仙花汁液的指甲卻不消停地抓撓。
路景延垂眼問她:「這是要剜我的心?」
她狡黠地笑:「我摸一摸,練得好結實。」
路景延喉結滾動,勾起她下巴細細地吻,柳硯鶯只覺自己像要被那萬丈的柔情吞噬了去,上回這麼角角落落毫無遺漏地吻她還是初次,她被藥效催著才不算落了下風。
這回她本來只想哄他高興,是要見好就收的,卻再抽不開身了。
窗戶外邊一絲絲吹進晚風,柳硯鶯褪了一件又一件,最後整個人鑽進他解開的袍子裡。二人心思分明都到了那事上頭,卻誰也不先動作,像誰先動誰就輸了似的。
路景延不在乎這個輸贏,忽然起身將她從溫暖的衣袍裡抖出來,放平,曲起兩條纖長的腿。聽見走調的驚叫,將拇指探進她口中,戲弄那條能說會道的舌頭。
荒唐過後二人都睡了過去,柳硯鶯醒來時屋裡昏黃一片,路景延手邊點起了燈,手持書卷緩慢翻動,她身上蓋著衣物,伏在他胸口酣睡,既然他被自己枕著,那書和燈就一定不會是他準備的。
「三爺叫人進來過了?」
「叫安寧進來給你擦洗過,你忘了?」
「好像是…」柳硯鶯記起來點,「我還以為在做夢。」
「你總說做了夢,醒來也不和我說夢見什麼。」
「這一次又不是真的夢見。」她費勁地撐起身體,扒了扒堆成一團的衣物,翻找出自己的裡衣,「都壓皺了。」
她坐起身,路景延身上涼一大塊,就在原先她安穩入睡捂得溫熱的位置。他跟著坐直,想她覺得冷了總會再靠回來,她卻好忙碌,拉抻完衣褶,又對著鏡子檢查身上痕跡。
路景延在她腮上親了親,道:「都在看不見的地方。」
「要自己看過才放心。」柳硯鶯好好檢查了一番,沖路景延甜甜一笑,「現在神清氣爽,不談什麼氣不氣的了?」
路景延覺得好笑:「我方才本來也沒生你的氣。」
柳硯鶯撇嘴:「你自己在那說些怪話,反正就是跟生氣沾邊,剛才的神情,比生氣還叫我緊張。」
他抓過她的手伸進前襟,這會兒他僅著單衣,探進去除了光潔的肌膚便沒別的,「我生氣,你便這樣哄我?」
「對呀。」
柳硯鶯嗔他一眼,心說難道還能哄錯?
也是相處下來的經驗之談,男人普遍不似女人患得患失,在有的事上和諧了,他就覺得什麼都和諧了,不再有精力和心思去想那些不和諧的事。
畢竟他總覺得自己充分掌握著掌控權,不擔心有變數出現,最不擔心的就是柳硯鶯換個男人「另謀高就」。
柳硯鶯叫了聲「安寧。」安寧在外間回應,柳硯鶯又問:「還熱著嗎?熱著就端給我。」
不等路景延反應,安寧垂著頭從外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