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和離書早就在她認清自己的心意時撕了,燕華翎覺得真是諷刺,自己愛慕那麼久的人居然是女子,這要是讓景王知道了
她詫異地看著她,急切地問:「景行,不對,景蓮,你在這裡,那當初死的人是,也不對,你冒假冒太子,父皇知」道嗎?
好久沒聽人喊這個名字了,景行一瞬間有些恍惚,她緩緩地睜開眼,平靜地與她對視,有恃無恐地告訴她,就是她父皇授意的。
燕華翎讀懂她的眼神,隨手拍桌冷笑:「想來也是,還真讓我驚訝。」沒想到呀,堂堂景王為了讓心愛的女人孩子坐上王位,瞞著所有人硬說公主是太子。
景行重重地嘆了口氣,歉意道:「我很抱歉,一直以來都在欺騙你。」她喜歡她是真心的,但她欺騙她也是事實。
燕華翎一聽她提這事,氣不到一處來,猛地起身居高臨下惱火地俯視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知道,我之前就該一刀捅了你。」話落,快速地伸手拿過床邊的空碗離開了房間。
景行目送她大步離開,以為她不想在看見她了,失落地彎下背脊,艱難地抬手抹了一把要哭的臉,就這樣結束吧。
燕華翎走出房間後,依靠在牆邊,把碗擱在桌面上,從懷裡掏出一個繡金絲的錦囊,她小心翼翼地開啟錦囊,從裡面取出一條繡著翎字的手帕。
這條手帕,她在熟悉不過了,她小時候送人了,沒想到,時隔多年,它被另個人小心翼翼地收藏著,如今又回到她手上。
有些事,她還需要在想想。
到底是練武之人,只要良藥加上充裕的時間休息,她的傷勢一天天好轉,而邊界不用她擔心,據說景王在她失蹤後,快速派出了新的將軍,對方指揮著軍隊打了勝仗,如今正班師回朝。
景行沒敢向燕華翎辭別,趁夜回景國面見景王。
他見到她平安歸來歡喜地點頭:「行兒,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聽到林老說你下落不明,父皇真的怕極了。」
景行對她父皇是尊敬的,急忙低頭表示歉意:「孩兒不孝,讓父皇擔憂了。」
景王帶著她去御書房,途中,他一臉和藹地對她道:「有個人,父皇想讓你見見。」是時候了。
御書房裡,身穿朝服,上半張臉帶著面具的男子站在她面前,景王帶她進屋後,揮手讓心腹合上門,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
景行對上男子的雙眸覺得格外熟悉,只見,男子在她面前,緩緩地取下面具,景行瞪大雙眸,一點點向他邁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是」
原來,當年景行並沒死,但身受重傷,需要精心調養,這些年,一直被景王養在霧靈谷的禁地,如今,身體養好了也該回來了。
景行不敢相信地呆愣在原地,她懷疑她的耳朵聽錯了,她父皇連讓她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給她,急切地召她進宮,不是因為想她。
而是因為真正的景行回來,要她把屬於景行的一切還給他。
她咬著舌尖用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語問:「他是景行,那我又是誰?」她當了這麼多年的「景行」,現在告訴她,她的一切都是她皇兄的,她不過是暫時幫他守著的人。
現在要收走她的一切,兩側握成拳的手微微顫動,指尖扎破手心她也不在意。
景王早就想好對策,並部署好,堅定的語氣不容她反駁:「你是景連,連綿的連,從今以後,你就是景國的鎮國王。」做兄長的刀。
景王鏗鏘有力地說道:「明日朕將退位,由太子景行繼位,太子登基後,鎮國王就去鎮守邊界吧。」帝王認真冷漠地眼神說得很清楚,永遠都不要回景國了。
而這時,御書房裡又走出兩個人,一個是她的軍師祝江,另一個則是她不久前剛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