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景行看伊莎塔認真地問道:「你之前下手,沒打我媽咪的頭部吧?」都開始說傻話了。
伊莎塔肯定道:「沒有。」
「好吧。」郝景行手一揮,伊莎塔走到窗簾邊一掀開,窗簾布一落下,人不見了,何碧稔四處張望,把抱枕抱得更緊了。
見郝景行直勾勾看著她的腦袋,何碧稔聳肩道:「ok,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就是沒人相信我說的話。」反正該說的話她都說了,奈何沒人信,還以為她腦子有病。
郝景行小臉一板,嚴肅地叮囑道:「媽咪,我們要相信科學,你去看過醫生了嗎?醫生是怎麼說的,有沒有給你開藥,你」
就當她還想繼續說下去時,房間門又被人有節奏地敲響了,被懷疑腦子有病的何碧稔鬱悶地託著腮幫子,扭頭看向大門,喊道:「門沒鎖,進來。」
門被緩緩地推開了,身穿深灰色風衣的郝愛倪跨步走了進來,她環視屋裡一圈,視線落在郝景行身上,何碧稔詫異地起身問道:「郝愛倪,有事?你剛才出去過了?」
郝愛倪點頭道:「嗯。」走向她們。
郝景行一看她媽媽來了,瞬間神經緊繃,跟何碧稔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她現在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她連忙對何碧稔說道:「媽咪,媽媽來了,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英語口語還沒練呢。」說罷,急匆匆地越過郝愛倪離開,跑得比誰都快,彷彿身後有壞人追她似的。
「小景,」何碧稔想喊住她都喊不住,她無奈地看向郝愛倪,道:「看你兇的,小景在怕你。」說完,順手把門給合上。
郝愛倪點頭道:「她能不怕嗎?這次她可把我得罪不輕了。」當著眾人的面,鬧了那麼大的笑話,郝愛倪有段時間不想去見沈殷柔了,今晚送她離開時,那傢伙還笑得直不起腰。
今晚在餐桌上吃飯全程低著頭不敢看她,如果不是吃完飯,她還有個討論小組會議影片要開,她肯定會先去找這個孩子好好談話。
不過,去談話前,她得出去一趟,披上書房衣架上的風衣,拿上錢包跟汽車鑰匙就出門了,一回來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找何碧稔了,沒想到,郝景行也在。
郝愛倪詢問道:「她來找你幹嘛」邊坐下邊把手伸進衣兜裡,想把特意出去買來的淤青藥膏拿出來給她。
何碧稔坐到她對面,歡喜道:「哦,她呀,她來給我送藥膏了。」拿起那罐淤青膏在她面前晃了晃,點頭樂道:「小景還是心疼我呀。」
郝愛倪一愣,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藥膏,低喃道:「是嗎?」衣兜裡手抽出,攤開,扯了下嘴角道:「好吧,算她懂事,這藥牌子挺好的,你擦了沒?」比她買到的藥膏還要好。
何碧稔不疑有他,點頭道:「還沒,我等下再擦。」
郝愛倪一聽,不滿地挑眉嚴厲道:「還等下?早點擦藥,早點把淤青推開,早點好。」好了就不會稍微動一下就疼了。
何碧稔看著手上的藥膏,又看看郝愛倪,一手拉著衣擺,尷尬道:「那個,你迴避一下成嗎?」她挺不好意思的,而且她不想讓郝愛倪知道的秘密,她那些奇怪的胎記。
郝愛倪翹著二郎腿,一手放在扶手上,手指敲打著,平靜地注視著她,提醒道:「雖然你失憶了,但我要提醒你,我們是婦妻。」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難,很自然,很簡單,「婦妻」一詞就脫口而出。
難道有什麼是她不能看的嗎?
還是說「何碧稔」有什麼瞞著她的嗎?
跟她身體有關的?這麼想著,她視線從她臉上往下,停留在她的腹部上。
何碧稔錯愕,點頭道:「呃,也就說你都知道了?」
郝愛倪起身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而坐,看向她問道:「你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