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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有多想夏兔就接了起來。
“喂……”
“喂,夏兔……”
——那邊不是小白的聲音。
——是……紅毛?
“夏兔,我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找人要了你的電話!紙條你收到了嗎?”
夏兔低低應了聲:“嗯。”
“我不騙你!那個夏白,精神有問題!你千萬離他遠一點!千萬、千萬!”
☆、 選擇
一整晚夏兔都沒睡好,翻來覆去地失眠。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她早早地起床上學校。
有個起得比她還早的人等在她家樓下,一邊嚼著煎餅,一邊東張西望。
“紅毛?”夏兔猶豫地叫了他一聲。
那人的頭髮太過扎眼,想刻意忽略都難。
“嘿!夏兔!”他把煎餅裝回袋子裡,朝她招手。
她這才看見他正拄著一根柺杖。見他行動不便,她拽著書包帶子,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你……嗯……”
夏兔跟他不熟,不知道要怎麼寒暄比較妥當。算起來,他變成現在這樣,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看見我這麼驚訝?”紅毛嬉皮笑臉地碰了碰她的手臂:“昨天電話裡不是已經說過,我會護送你上學嗎?”
“嗯,然後我拒絕了。”
突然的身體接觸讓她不禁退了一小步。
紅毛有點尷尬地吸了吸鼻子:“額,這不是重點……”
不知想到什麼,他突地警惕望向四周:“夏兔,我們邊走邊說吧。哦,對了,我們走你們小區的後門!”
夏兔點點頭,後門的小道修得比較平坦,紅毛現在的狀況確實比較適合。
目光移向柺杖,她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你的傷,嚴不嚴重?”
“嚴重!那個夏白做的!你看我的傷勢,就知道他有多可怕了吧。”
紅毛像是被戳中痛處,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媽的,老子躺在病床上,每到深夜都能想起他當時那滲人的眼神!那個人,心機重得很!”
眼見他說得激動,走路都歪七扭八,夏兔沒有法子地攙了他一下。
“你們的人放學後堵我們,說是要為你報仇,打了他。”
——她默默地提醒,小白雖然先做錯,但他已經被報復過了。
“對,這個我聽他們說過了。那幫慫逼說不小心把夏白的骨頭打碎了,嚇得屁滾尿流。要我說,打得還不夠重……”紅毛咬牙切齒地道。
“哦?不夠重?”夏兔的聲音涼涼的。
“是啊,你猜我今早來找你時,路上看見了誰……”
沒等她回話,紅毛自顧自地接下去說。
“我看見夏白了!他來得比我還早,在你們小區的正門口買早餐,沒事人似的。嘖,要不是我行動不便,我非上去幹一架不可!”
——小白在小區門口?她以為他會在學校等自己啊……
夏兔分心地看了眼背後。
他們已經走出挺遠的了,況且她家本身就離正門口有很長一段距離,從這邊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要我說,那個夏白根本沒被打碎骨頭,指不定是在你們面前使了什麼障眼法。就跟我被他害的那天一樣,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搞的,把我車給綁住了。丫的,心機太深,還好我多長個心眼!”
紅毛沒注意到夏兔的不自然,語調惡狠狠地將憋著的話噼裡啪啦一通倒出來。
“我在醫院躺著,越想越不對勁。我們的人沒給我報仇還好,要報仇了,不就是傳說中的‘助攻’嗎!夏白那混蛋,假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