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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太過用力,他的袖子被她抓出了一道褶子。
“嚇他們的,一點兒不嚴重,我一點兒事也沒有。”小白率先開了口。
說著話,他抖抖手臂,那個凹洞又立刻恢復了原樣。
夏兔憋住一肚子話,沉默地去解他的校服釦子。
——他當她忘了。他是肉做的,同樣會受傷的。
果不其然,肩部那邊的一大塊肉已呈現皮下瘀血,他跟失去痛覺了一樣,半聲不吭。
她深吸幾口氣,語氣堅定:“我得帶你去診所。”
“沒那個必要。”他一口回絕。
——老是這樣,老是。
——顯得她的關心很無用,顯得她總在自作多情。
夏兔將自己被凍得冰涼涼的手貼上小白的傷口。
“嘶——”這下他知道喊了。
“小兔,你在幹什麼?”迷惑不解地問。
“冰敷。”一本正經地答。
手中的肉柔軟溫暖,她知它受了苦,細細按摩著。
不知是疼得還是不願推開她,這會兒小白乖得很。任她的手再凍,他都毫不抵抗。
因著此時解開了外衣和微微俯視的角度,夏兔十分自然地看見了小白穿裡面一層的薄校服,還有他別在衣服上,忘記藏起來的校牌。
校牌中,寫著一行字:“ 警告
隔天,前桌與後桌都在不動聲色、小心翼翼地打量夏兔。
張琪一副欣賞黑板報的樣子,用眼角餘光時不時瞥一眼夏兔。
感到身後毛毛的視線,夏兔轉頭,和王蓓蓓對上了眼。
——她們等待著夏兔找自己興師問罪,或者直接被老師叫走談話,見她毫無動作,反而更加不安。
吃好午飯回來時,夏兔又看到這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她的課桌前。
“哎呀,不要幫忙傳啦!打架的事還沒過,她要是感覺我們在挑釁……”
“我們就放這裡,然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唄!紅毛身負重傷還硬要寫,怎麼也得給她看吧。”
“關我們什麼事啊,他們報復的事鬧那麼大,這個節骨眼……”
夏兔輕咳一聲,提醒她們自己回來了。
張琪推著王蓓蓓,兩人頭也不回地從教室後門溜出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有一張紙條被留在了課桌上。
嘆了口氣,夏兔坐到位置上,展開紙條。
寫字的人像拿不好筆,字跡歪扭得不像話,擰在一起的筆畫標點潦草又瘋癲。
【小心夏白!!!
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不正常!!!
/洪茂】
……
放學後,夏樸來接夏兔。
今天他們約好了一起吃頓飯,見一見夏兔的“新哥哥”。
看夏樸直接開車,她有點奇怪:“我們不等……”
——啊對了,不能這麼說,夏樸不知道她和小白認識。
夏兔改口道:“我是說,‘夏白’他的學校在哪?我們現在有準備去接他嗎?”
“哦,他跟你一個學校的。”
夏樸專心開車,並沒注意到她的口誤:“但他發簡訊跟我說,他要回從前的福利院一趟,今天可能會遲點回家。”
“……”
冬天,天黑得快。
車開到夏樸家時,外面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周綺正做著飯,聽到玄關的響動,關掉煤氣過來迎接。
“誒?阿白怎麼沒有一起回家?”她往他們背後張望著,根本沒有看見夏兔這個客人似的。
“他發簡訊說,去藍天福利院,一會兒自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