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霸道的皮囊。面板雖白卻非常粗糙,脂粉也沒能掩蓋住五官的硬朗,眼裡閃爍的算計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來。
這樣強勢粗鄙又精於算計的母親,養的兒子再是狀元進士,也依然是媽寶,生活上立不起來。
溫柔單純的何氏給她兒媳婦,可不是隻有挨欺負的份。她若沒有被休,連血都會被這個死老太婆吸乾。
陸漫眼裡冰冷,嘴角含著笑意,說道,“謝謝老太太,還知道我喜歡吃蹄膀。怎麼辦呢,我如今在婆家山珍海味吃多了,那油膩膩的東西已經吃不下了,想著就厭煩。”
老太太氣得又想破口大罵,還是把怒意強壓下,說道,“哦,漫丫頭過上好日子了,祖母也替你開心。吃不下蹄膀沒關係,還有解油膩的素菜。”
柳芽看老太太正常了,才走上前,把長公主府的禮單呈給她。
老太太拿著長公主府的禮單,心裡又高興起來。現如今,自己可是長亭長公主府的親家呢。看看周圍的鄰居,誰家有這麼體面?
她的笑真誠了幾分,又說道,“漫丫頭以後多回家娘玩,多跟姐妹們親近。特別是你大哥和幾個弟弟,他們將來有出息了,也是你的倚仗。”
這時,下人來報,晌飯擺好了。
同時,也給長公主府的護衛車伕擺了兩桌,還專門給柳芽等丫頭婆子擺了一桌。長公主府的下人,陸府也必須禮遇。
陸漫的心一直堵著,只吃了兩口素菜就放下了碗筷。這家人再可惡,也得等到陸放榮有時間後,再收拾他們。
飯後,陸放榮想讓陸漫回她之前的院子歇息。其實,他更想讓她去他住的院子說說話,他有許多話要跟她講。但他現在主要住在抱琴的院子裡,姨娘的屋子,是不好讓姑娘去的。
陸漫拒絕道,“不了,老駙馬如今一天也離不開我,我還著急回去陪他聊天給他按摩呢。”
陸放榮無法,只得放下身段帶著兩個兒子送她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抱琴也厚著臉皮跟在後面。陸放明覺得他們一家人或許想說點體己話,沒有讓兒女相送,小陳氏知道自己不得陸放榮和陸漫待見,母女兩個也沒跟出來。
來到外院,陸放榮說道,“熳漫,爹已經聽出你話裡的意思了,也看出你對孃家頗有怨氣。你祖母年歲大了,做事難免思考不周,有些事就體諒她吧。”聲音又小的只有陸漫聽得清,“爹已經聽說了陳斐的事,我不會放過那小子。若其中有小陳氏的謀劃,也不會放過她。只不過今天下晌爹就要去營裡應卯,等忙過這段時間,爹給你作主。”
看來,陸放榮要收拾小陳氏是一點不含糊的。他要是知道他的寵妾助紂為虐,自己要連著一起收拾,不知道他會不會這麼痛快。
陸漫瞥了抱琴一眼,痛快地說道,“好,我等著。”
陸放榮又指著陸暢和陸豐跟陸漫說道,“你這兩個弟弟教得很好,知禮,懂事,武藝和課業都好,以後你們要多多親近。”
陸暢和陸豐聽了,又上前給陸漫作了個揖。陸暢說道,“以後姐姐有了什麼為難之事,儘管分派弟弟去做。弟弟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也不會由著姐姐受人欺負,再生出那樣的心思。”
難道是歹竹出好筍了?他是真心的,還是跟抱琴一樣善於偽裝?
陸漫想著,不管陸暢兄弟是不是裝的,他們再好,再是同父兄弟,自己也不可能跟他們心生親近。
陸漫說道,“你們還小,當以學業為重。現在老駙馬還沒醒過來,我天天在他跟前敬老,忙得緊。”
她可不願意陸家的牛皮糖沒事就去纏自己,先把話講在前,到時候誰去了都不見。
抱琴見終於有機會了,趕緊走上前屈膝笑道,“哎喲,姑奶奶長得跟先太太一樣一樣的,知書達理,溫柔嫻靜的氣質也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