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侯爺打斷她的話說道,“你這麼多的身份,都是你祖母給的。她給你掌臉,你什麼都有。她不給你掌臉,看看你母親……”
申時,姜凌才同丈夫女兒回了家。
初三,謝大奶奶請陸漫和小兄妹、二狗一貓去謝家玩了一天。
初四,陸漫又帶著小兄妹及二狗一貓去街上玩了一天,買了吃穿用許多東西,還在酒樓吃了飯,玩到暮色四合,幾個人都盡了興才回家。
一進上房門,綠綾見只有自己和王嬤嬤跟進來,就悄悄跟陸漫說道,“三奶奶,奴婢下晌在福吉銀樓門口看到侯爺了。”
陸漫說道,“是嗎?你怎麼不提醒提醒我,也去跟他打個招呼。”心道,姜侯爺挺有心的嘛,還知道親自去銀樓買首飾哄老孃。
綠綾又神秘兮兮地說道,“哎呀,奴婢都裝作沒看到,怎麼敢告訴三奶奶。”
陸漫一愣,問道,“這怎麼說?”
綠綾的樣子更神秘了,說道,“三奶奶在銀樓裡逛的時候,奴婢就想去對面的巧立齋買銀針。往外走的時候,奴婢看到一位十分漂亮的小娘子。哎喲,她真的很漂亮,只比三奶奶差一點點,比許多大家閨秀都好看,奴婢就多看了她幾眼。只見她一走出銀樓大門,就向一輛大馬車走去。丫頭把車簾開啟的時候,奴婢看到車裡坐的居然是侯爺。那位小娘子上了車,沒坐椅子,直接坐在侯爺身上了。”
陸漫不可思議道,“你不會看錯了吧。”
綠綾道,“奴婢保證沒有看錯,真的是侯爺。哎喲,他笑得可高興了,奴婢進府這麼久,就從來就看到他那樣笑過。”
王嬤嬤搖搖頭,嘖嘖兩聲,撇嘴說道,“男人就沒有不色的。看看侯爺,家裡不讓納小,居然在外面置外室。”
陸漫也是天雷滾滾。姜侯爺平時非常端方嚴肅,她根本想像不出他笑得開心,讓小美女坐在腿上的色迷迷的嘴臉。
她又擔心地問,“他看到你沒有?”往往是做壞事的人不危險,看人做壞事的人最危險。
綠綾道,“沒有。奴婢沒出銀樓大門,屋裡比外面光線暗。再說,侯爺滿心滿眼看的都是那位美人兒,哪裡看得到別人啊。”
沒有就好。
陸漫不厚道地呵呵笑起來。大夫人那麼討厭,有人傷傷她的心多好啊。
歇息了一陣,陸漫拿著一條鑲松花石的抹額去鶴鳴堂哄老太太,順便請長公主府的主子和有臉面的下人明天去東輝院吃飯。姜玖累了,她只一個人去的。
初一那天調教老爺子,老爺子回去說漏了嘴,被老太太知道了。這幾天老太太都不待見陸漫,還話裡話外擠兌她。
老太太霸氣,她的男人,哪怕他錯了,別人也不能說他個“不”字,何況還是把他當傻冒一樣地調教。
鶴鳴堂裡,除了姜侯爺不在,所有主子都在。
老太太果然在陸漫給她施禮的時候,腦袋轉去了一邊,只鼻子“嗯”了一聲。
陸漫渾不在意地笑笑,把抹額拿出來,說今天上午她去福吉銀樓,專門給長公主買了條抹額。怕有人傳到姜侯爺耳裡,她把去福吉銀樓的時間改成上午。
老太太又只“嗯”了一聲,下人也沒敢過來接。
陸漫臉皮多厚啊,她笑著把錦匣放在炕几上,去給老太太按摩肩膀,嬌聲軟語說著哄老太太高興的話,又請他們明天去吃飯。
老駙馬說道,“唯唯媳婦,我就喜歡吃你家的黃金大排,多做些。”
姜展雁問道,“黃金做的大排,咯牙嗎?”
眾人鬨堂大笑。
長公主也被逗笑了,說道,“小猴兒,金絲酥雀咯不咯牙?”
老孩子也不是真的生氣,出出氣也就算了。
東輝院又請了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