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別人聽到要誤會。”
她說完才覺得,好像說他幫謝大哥的夫人送也不對,他是謝大奶奶的什麼人,憑什麼幫她送啊。
姜展唯氣得紅了臉,怒道,“你這個婦人……”不自覺地聲音有些高了,趕緊又壓低音量說道,“當真上不得檯面。”
陸漫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去別處,冷清地說道,“三爺家的人,罵我最多的話,就是上不得檯面。”
姜展唯愣愣地看了陸漫幾眼,緩下口氣說道,“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見陸漫依舊沒理他,又問,“王媽媽和她孫子都回來了?”
陸漫點頭道,“嗯,回來了。”突然想到姜信說的陸放榮會回京,抬起頭問道,“聽姜信說,那個陸放榮,他,他要回京城了?”
對於那個男人,陸漫實在叫不出“爹”字。
姜展唯低聲說道,“嗯,陸將軍過幾天就會回京。以後,他還會跟我一起共事。不過,營裡忙,他安排好家人就得趕緊來營裡,我們要先忙一陣,那些私事過段時間再解決吧。”又道,“上次我和謝大哥去邊關執行任務,就是你爹帶的路。陸將軍是個有真本事的人,不光身手了得,對北邊的地形,韃子的語言文字,都十分了解。”若不是因為何御醫,陸放榮混到現在何止只是個從五品的小官。
怕刺激陸漫,後面誇讚陸放榮的話姜展唯沒敢說。
陸漫沒想到姜展唯居然跟陸放榮見過面,而且還說他有本事。她恨恨說道,“他若真有本事,就不會縱容老孃收刮前妻的財物,縱容後老婆為了幾千銀子把他閨女往死了整。”
姜展唯搖搖頭,說道,“陸將軍一心撲在公事上,又離家千里。我猜測,或許很多事他根本不知情……”
想到那個鳳凰男,陸漫就胸口痛,替何氏不值,替原主委屈。她覺得,陸放榮遠比姜展唯還要可惡一萬倍。
姜展唯再如何,對同胞弟妹是真心疼愛,對她這個合約妻子,還假惺惺地說過會保證她能活著,保證她衣食無憂,給過她一千兩銀子當零花錢。雖然做的事可惡,但至少有擔當。
可陸放榮,婚後心安理得地花著何氏的錢,何家出事了,又由著母親把何氏休了,還續娶了妻子,納了小妾。把小陸漫丟在家裡,由著他娘和後妻欺辱……
姜展唯看陸漫變了臉,又說道,“你也別生氣,等忙過這一陣,我陪著你一起,把該算的帳都算清楚。你那個惡毒後孃,若是陸將軍不收拾,我也不會答應。”
欺負小陸漫的,又何止是小陳氏,那個老太太,還有抱琴,都夠壞心腸的了。還有陸放明兩口子,收了好處就由著小陸漫被欺負。
她說道,“害人的,貪財的,何止是小陳氏,還有陸放榮的娘。她收了我孃的錢和物,答應我娘會對我好,卻由著她們欺負作踐我。還有他的小妾,為了能給陸放榮當妾,偷偷把真契書偷走,換上假契書。還怕我跟著陸放榮去北邊,嚇唬我說韃子要喝生血吃生肉,說陸放榮脾氣不好愛打人……”又把王媽媽說的情況大致都跟他說了。說到後面,又情不自禁紅了眼圈。
姜展唯越聽越心驚,沒想到小陳氏、琴姨娘、陸老太太居然這麼貪財和不要臉。他直覺陸放榮喜歡錢財或許可能,愚孝也有可能,但不會為了貪財故意縱容妻子小妾那樣喪盡天良。但不管怎麼說,她們做了那麼多惡事,陸放榮即使不知情,也糊塗的夠可以,更逃不過監管不力的責任。
想到陸放榮特殊的本事和這次要擔當的重任,哪怕他之前有再大的錯,也必須把他留在那裡,有些事還不能公之與眾。
看看紅了眼圈的陸漫,姜展唯的心裡也不由得有了些憐惜,那陸家真是個狼窩。自己和弟妹的處境比她好得太多,至少不怕丟命,衣食無憂。而她,在那樣的環境中生活,還能有一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