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周沢總是這樣,總是以自我為中心,什麼都得以他的意願為重。蘇清嘉送她的甜筒她才吃一口,奶香味很濃很好吃,那麼多掉地上,鍾梔忽然就火了。
憑什麼啊!到底憑什麼!
她安安靜靜看個煙花都不可以嗎!
她扭著胳膊,不管周圍是不是很多人看,就是要甩開他的轄制:“你放開我,叫你放開!要吃飯你自己去,別拉上我!周沢你到底要幹什麼,各自跟各自的朋友玩不好嗎?非得拉我做什麼!”
周沢也火了:“只有蘇清嘉是你朋友,我不是嗎?”
鍾梔噎住。
……是朋友沒錯。‘可你不是跟女朋友約會嗎?’這個話鍾梔差點脫口而出。但是她忍住了沒說,也說不出口。說出來就好像她很酸一樣,她酸什麼,她早就決定不喜歡他了。
“都是朋友,你對蘇清嘉比對我好,”周沢眉宇中都是戾氣,指責她,“你對我不公平。”
鍾梔一下就被這話給點炸了。
這個人沒有心,真的沒有心。他的眼睛裡是不是看不到別人的努力。鍾梔也冷下臉,硬邦邦的說:“對,因為有知心朋友和普通朋友,蘇清嘉是知心朋友,他不一樣。”
“他不一樣?”周沢的表情冷冽的可怕,眼睛裡都是利光,“所以我是普通朋友?”
鍾梔看到他氣得臉發青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然後就感覺握著她手腕的手猛地一使勁,她就跟個被扯住線的風箏一樣撲到周沢的懷裡。周沢彎腰捧住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上來。鍾梔都傻了,耳邊砰砰砰的煙花炸開,一瞬間廣場上亮如白晝。
鍾梔看到他顫抖的眼睫,像振翅欲飛的蝴蝶一樣合上。
周沢接吻不是不閉眼睛嗎?
不知怎麼,鍾梔的腦海中忽然閃現了那天十月櫻林中看到的畫面。周沢睜著眼睛嘲諷地看著親吻他的少女,彷彿在欣賞一出好戲。
那個畫面與眼前的臉重疊,鍾梔還沒回神,已經一巴掌扇上去。
啪地一聲響,震驚了兩個人。周沢倏地睜開了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鍾梔。鍾梔下意識地伸手一推,掉頭就跑。
周沢長腿長胳膊,她哪裡跑得過,幾大步就被他抓住了。
他死死握著她的手腕,用力得鍾梔感覺麻了。臉陰沉得可怕。天空的煙花還在綻放,一大圈一大圈地在天空綻開。鍾梔拗也拗不過,跑也跑不掉,就被他拖到了一邊的巷子裡。按在了牆上。鍾梔嚇死了,真的嚇死了。她沒想到自己這一巴掌會扇出去,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周沢長腿橫在鍾梔的身前,抵著。另一隻手伸進口袋,黑著臉掏。
鍾梔差點都以為他要掏小刀了。忽然手被手舉起來。然後就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被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傻了,愣愣地看著。
“聖誕禮物。”周沢逆著光,輪廓清冽,“你敢摘下來,我就把你腳踏車龍頭給卸了。”
鍾梔愣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手腕。
一條很細的金屬鏈子。黑暗中看不清什麼顏色,但是煙花偶爾的亮起能借光看得很亮。鍾梔吞了口口水,忽然感覺不遠處人潮的聲音都遠去了,就剩下兩人的心跳。
周沢鬆開了她,稍微站遠一點距離。摸了摸有點疼的臉,昂起了下巴:“我不要當普通朋友。你敢讓我當普通朋友,我不僅卸你腳踏車龍頭。我天天去扎你輪胎。”
鍾梔:“……”
第二三隻流浪貓 我不會打你弟的……
聖誕節過後, 時間忽然就緊迫起來。
楊老師一改之前督促學生運動休息的態度,開始了拖堂。不僅她一個人拖,理一班除了音樂和體育課, 其餘的全都佔用課間休息時間。
同學們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