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這輩子是不可能跟wuli一寶談戀愛的嗚嗚嗚!!”
鍾梔默默地擰乾抹布,將講臺最後擦一遍。同樣的話再聽一遍,果然深刻得令人無地自容。
蘇清嘉張躍倒完垃圾回來,教室裡的衛生已經搞完了。蘇清嘉把大垃圾桶放到安全出口,折回來正好可以走了。他回到座位上,快速地把桌面上的書塞書包裡,扭頭看向鍾梔:“鍾梔,你要等周沢一起走嗎?還是跟我們一起?”
他忽然一開口,聊天得往我的幾個女生立即收聲。回頭警惕地瞥了眼鍾梔。忘了,鍾梔跟周沢關係好。鍾梔像是沒聽見一樣,正在有條不紊地收拾書包。
聽到蘇清嘉的話,她頭也不回地回答:“不了,我跟你們一起走。”
蘇清嘉詫異了一下。以前不管多晚,鍾梔都會留下來等周沢的。
不過他當然不會拒絕,飛快地收拾好書包,幾大步走過來。幾個女生看他眼睛恨不得黏在鍾梔身上,彼此曖昧地交換了個眼神。然後曹芳揹著書包路過,忽然身後拍拍蘇清嘉的胳膊。另外兩個女生彼此一對眼,笑嘻嘻地先走了。
蘇清嘉撓了撓鼻子,臉有點紅。
鍾梔低頭整理試卷。一張一張理好,一頁一頁地壓住,然後平整地塞到包裡。她還是揹著舊的水兵月雙肩包,雖然被周沢嘲笑小學生,但是她挺喜歡的。
“今天要不要去吃麻辣燙?”蘇清嘉坐下來,趴在鍾梔面前提議,“跟你說了好久,都沒去成。”
鍾梔扣上書包帶子,點點頭:“好啊。”
蘇清嘉又是一愣。
鍾梔已經起身離開座位,去鎖了後門。然後回到前門,一手按在燈的開關上一邊看向還坐著不動的蘇清嘉:“不走嗎?”
蘇清嘉立馬站起來,兩人一起出去。
鍾梔鎖了門,把備用鑰匙放到第一組第一排裡面的抽屜裡。蘇清嘉默默看著她這些舉動,想問什麼,最終選擇不問。他不問正好,鍾梔心裡鬆了口氣。她現在完全不想回答問題。
周沢打完球回來已經是六點半。天差不多全黑了。到班級找鍾梔,鍾梔已經走了。教室的前後門鎖著,窗戶關著,透過玻璃看,裡面黑乎乎的一個人都沒有。
打完球身體熱烘烘的,劉海被汗水浸溼,不太舒服。他單手捋了一把汗溼的頭髮。掏出手機想給鍾梔打電話,解了鎖才想起來他沒有鍾梔的聯絡方式。沢眨了眨眼睛,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他直接下樓,去腳踏車棚。鍾梔的腳踏車還在。
周沢把外套往鍾梔的籃子裡一扔,跨坐在腳踏車上。掏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鍾梔跟蘇清嘉吃完麻辣燙回學校,天已經全黑了。
花壇兩邊的路燈亮起來,鵝黃的燈光照著水泥地,逸夫樓地佇立在角落。氣溫一降,連撲火的飛蛾都少了很多。兩人邊走邊說話,在安靜得校園裡特別清晰。
腳踏車棚在逸夫樓的大門右側,剛好在路燈下面。兩人到腳踏車棚,剛進去一雙大長腿伸出來。說話聲戛然而止。手機螢幕的藍光映照著周沢的臉,周沢抬起頭。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眉頭皺著,平常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很明顯的怒意和不滿。
蘇清嘉臉上的笑意收的乾淨,看了眼鍾梔。鍾梔眼瞼低垂,側身先對蘇清嘉說:“那家麻辣燙還挺好吃的,下次再去吃。明天見。”
蘇清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在鍾梔無聲的催促下,笑了笑:“那好,我先走了,明天見。”
鍾梔點了點頭。目送他先去開了車鎖,跨上腳踏車。腳蹬了兩下,扭頭又看了眼鍾梔。鍾梔的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楚神情。他揮了揮手,腳下一蹬,騎車走了。
越到晚上天越冷。鍾梔搓了搓手,低聲說了句:“走吧。”
然後就自顧自地去開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