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邙在忙著修練,關押在其它監獄的妖們,也在霍飛唸經時,不知不覺,進入了修煉之中。
眾妖不待見霍飛,因此在每日霍飛唸經時,都會躲在自己的籠子,不想出來看他那張冷刀子臉。故而,羅邙小屋裡發生異狀,目前除了霍飛,暫時沒人知道。
他們雖然不知道,但也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眾妖只是被關押,並不代表著他們不可以修煉。他們因沒有妖丹在身,平日裡能聚集起來的日月精華較少,所以才荒廢了修煉。
今兒空氣中的能量極為濃郁。能修煉成妖的,誰也不是笨蛋,當即就放棄怨懟霍飛,轉而開始吸收日月精華。
——
暖洋洋的太陽灑滿大地,微風和煦。新發芽的嫩綠樹葉,隨著拂過的春風,左右搖曳。
銀環搭著腦袋,紋絲不動。不仔細看,還以為屋子中央放著的是一根粗狀的黑白橡皮筋來著。許是睡足了,她靜止不動的身子,漸漸甦醒,有了一絲肌肉挪動的痕跡。
銀環尾巴一甩,再一甩,軟趴趴的身子慢慢開始挪動。她木著臉,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看了一下陌生的環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伸出蛇信,在空中嗅了嗅,蛇目頓時明亮。
她扭轉蛇頭,看了看盤在身邊的羅邙,小尾巴突得一掃,拍到了羅邙的臉上。
“醒了。”羅邙轉頭,看著搗亂的銀環,陰冷的蛇眼多了一絲柔意。
“嗯,大哥也睡著了麼。”銀環點了點小腦袋,身一扭動,幾下爬到羅邙的背上,攤平了身子,懶洋洋地道:“大哥,監獄還有人專門唱歌啊?這裡雖說是監獄,但看上去待遇不錯,好像沒有虐待你們。”
“唱歌?”羅邙蹙眉,扭頭看向背上的小蛇,眼裡閃過若有所思。
銀環吐著蛇信:“對啊,唱歌的是誰?唱得可真好聽,我前天晚上進來的時候,也聽見歌聲了。那時如果不是聽著聽著就睡覺了,我還能早一點來找你。”
“你喜歡聽?”
羅邙甩了兩下尾巴,暗道:前天晚上?那不就是霍飛半夜突然發難,折騰眾妖的時候。
銀環說聽見聲音就睡著了,今兒早上霍飛唸經,她又睡著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銀環點頭:“喜歡。”
可不就是喜歡,那聲音簡直是天籟之音,連著兩次歌聲響起,她都覺得全身暖和,心裡莫名其妙的就會放鬆,還特別有助於她睡眠。
羅邙看著銀環,轉移話題:“你聽著那歌聲時,有什麼感覺?”
銀環歪著小腦袋:“通身都特別舒服,彷彿是在水裡遊玩一般。”
羅邙:“沒有別的了嗎?有沒有感覺自己的蛇膽在顫動。”
早先她引動了那麼多日月精華,按說不可能沒有一絲變化。可是他仔細看她,又似乎並沒什麼變動。
連妖力都依舊是那麼低微,甚至沒有一絲妖元存在。看樣子,她似乎並沒有把日月精華轉換成妖元。
“蛇膽變化?”
銀環有些迷糊,不知道羅邙為什麼會有此一問。她瞪大著雙眼,集中精力,下意識往自己的蛇膽看去。
一眼下去,銀環蛇身突然一直,當即就愣住了。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著眼,道:“大哥,我的蛇膽好像壞了……”
銀環小臉上充滿了害怕。蛇膽關乎著蛇的性命,蛇膽壞掉或者失去,與丟掉小命沒任何區別。
她不想死,她還沒活夠……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而七寸指的就是蛇膽的位置。每條蛇的七寸位置都不一樣,這是根據蛇的蛇身大小定論。
羅邙聞言,雙眼大瞪,眼裡全是驚悚與擔心。他急急問:“壞了?哪裡壞了?”
蛇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