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邢並不打算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只是一時高昂,李晴託人帶的那番話和老宅的人知道李晴的存在而沒有冷靜下來,從而說出了轉讓股份的事情。
如今那麼雙眼睛都盯上了周氏集團,有多少人想借機從他們身上的下手,股份轉讓,無疑成為了那些人眼中的裂縫。
除了周正外,周書覽他們還有那些兒子們沉默不語,至於內心如何,各有所異,各懷鬼胎。
······
股份的事情,李晴全然不知情。
小孟子出生後,周天揚有給她打過電話,她接了,沒有拒絕。
想起第一次周天揚找上她時的場景,李晴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和母親生活一起十幾二十年的她除了有父親外,還有個哥哥!
周天揚找上李晴時的第一印象,一個嚴謹卻長得也挺好看的男人,當時,李晴差不多20歲,周天揚25歲。
當時從學校出來,李晴就被人邀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面,說是有人要見她。
帶著幾絲威迫,不是很樂意的李晴進車來到了一家環境靜雅的甜點店裡。
見到坐在座位上一直等待她的人,李晴知道對對面的男人全然陌生,沒有任何相關結識的記憶。
周天揚很直接,在李晴出現後,他目光一直端詳著,緩緩的放下咖啡,對李晴開口說話。
“我周天揚,父親周邢,母親李惠英,你李晴的親哥哥。”
對方臉上的神態太過於認真,讓李晴覺得是開玩笑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意思?”談到父親問題的李晴整個人都變了,那雙好看的雙眼眯了眯,渾身偽裝披上了鋒芒的利刺。
“父親和母親離婚時,不知道母親懷著你,父親和母親離婚,並不是父親的本意。”周天揚見過父親最頹廢的模樣,明白每個人的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樣,不一樣的性格不一樣的處理問題,這些,周天揚並沒有都怪父親一人。
就算有,這些年來,父親得到的教訓和懺悔已經夠多了,周天揚覺得沒必要繼續讓父親為這份懺悔揹負一輩子的痛苦之中。
聽到這裡,李晴猛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目光冰冷的垂眸看著周天揚。
“李惠英已經死了,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事情,你們大可找法師去找她。”
李晴說得很無情,也很冷血,卻遠遠不及她心中的憤怒。
不是一句不是父親的本意,就能夠彌補這二十年來,在李家村,她和母親過著是什麼樣的生活。
從小到大,被冠上野種稱呼長大的她,在那些村民的面前,母親的隱忍,即使委屈有事情,也只能往肚子裡面咽。
李晴知道母親對父親一直念念不忘,什麼都沒說,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晴偷偷張開禁閉的雙眼,總是能看到母親拿著照片,偷偷的抹淚的背影。
母親曾經說過,只要有她在,所以母親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李晴一直都相信母親跟她所說的這句話,只是,說自己幸福的人,為何半夜時還會偷偷的抹眼淚?
母親有個潔癖,洗澡的時候,總會待上半個小時以上!無論是春天還是冬天,依然如此。
小時候李晴好奇問過,李惠英只是笑笑的給她回答了句,“出去工作一天,母親太髒了,所以洗澡就洗久點。”
如果李晴不小,更加懂事的話,也許就能夠看懂了了她母親掩蓋在嘴角笑容之下的傷痕。
或許李晴太過直言了,那個坐在對面原本一本正經的男人,抬起看著她的眼眸中閃過的痛苦情緒拉住了李晴想要邁開步伐離去的腳步。
畢竟是25歲的大人了,一時的情感流露是曇花一現。
“先坐下來吧。”周天揚猶如長者的身份對李晴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