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幫到這個地步了,應該夠了。
重點是——再不離開的話,什麼都想親自動嘴上去啃一啃的水龍崽子,可能要忍不住把那四個昏迷的人類挨個啃一次了。
大功告成後,西爾輕輕地碰了碰弗雷姆的背,催促道:「現在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自己吧——泡泡,不許去!」
他眼疾手快地叫住了對這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人流口水、還毫無自覺地走了幾步的泡泡,嚴肅無比地強調:「不許吃!要是你偷偷吃了,就真的一整年都沒有親親了!」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了句更有威力的:「爸爸也會非常生氣!」
西爾可不想哪天接在外麵皮完了回來的幼崽時,會在對方的嘴邊看到被咬碎的半個腦袋。
剛還蠢蠢欲動的水龍幼崽一下停下了偷偷挪動的腳爪,並欲蓋彌彰地併攏了邁開的小短腿。
剛翹起的龍尾巴也耷拉了下來,在西爾看來,這個姿勢就像剛學會站軍姿的學生一樣笨拙又誇張做作。
「啵啵。」我知道啦。
泡泡熟練地賣了個萌後,才歪歪腦袋,慢慢地抬起頭,拿一張神色無辜的臉看對西爾爸爸。
不能親親的懲罰太可怕了,他是真的不敢亂動了!
西爾滿意了,輕輕地揉了揉小水龍的腦袋:「泡泡真乖。那我們一起回家吧,弗雷姆?」
「好。」
弗雷姆點了點頭。
他還不由自主地回味著被西爾親暱觸碰脊背的新奇感受,當然不會對小金龍的話提出異議。
於是西爾話音剛落,兩大一小的龍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附近。
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受到治癒魔法撫慰的四人,就陸陸續續地清醒了過來。
這次最先醒來的,依然是受傷最重、但身體素質和魔力天賦都是最好的卡普頓。
他睜開眼睛,猛一下看到的還是之前如噩夢般出現過的鐵籠頂時,心裡一下深陷到了絕望之中。
即使四周不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很明顯換成了一個類似洞穴中的地方……也大機率是進到了罪魁禍首的巢穴裡,更加無從逃脫了而已。
卡普頓深吸了口氣,還是收拾好了心情,掙扎著坐起了身。
這一坐,他就察覺到有些奇異的地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身上的傷勢好像好了很多。
卡普頓顧不得仔細檢視附近的情況,先草草檢查了下身上的傷口,很快就肯定了自己那不可思議的猜想。
不是錯覺,是真的好了很多。
可是那頭肆意妄為地把他們捉走折磨的惡龍,又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卡普頓難以置信地四下掃視,明明抑制不住地恐懼,卻還是強逼著自己找出那頭渾身覆蓋著紅褐色鱗片的巨龍的身影。
令他不知道感到失望還是安心的是,附近雖然隱隱約約透著讓他的心驚膽戰的恐怖威壓,但在他屏息等了那麼久後,仍然沒有見到那頭大概是火屬性的巨龍。
而且……
「神啊。」
看到那道不知道剛剛為什麼一直錯過、居然現在才注意到的大豁口時,卡普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難道又是那頭龍乾的嗎?
是喜怒無常的傳說種族突發好心,決定要放他們走了,還是自信他們在自己的巢穴裡,就算出了鐵籠不可能有機會逃脫?
他一邊快速順著豁口朝外鑽,一邊竭力回憶兒時聽過冒險者的故事。
可惜他一直都只當做是冒險者釣名沽譽的胡言亂語,根本沒有用心記過細節,只是大概記得作者阿爾濱根本沒有機會跟龍族做什麼接觸,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