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被詛咒纏繞的時候,他也時常在父親面前沉默一一父親總是過於威嚴,又醉心於那些神秘可怕的事情,而這個時候的提瑞安……並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
鄧肯的聲音從鏡中傳出:“你要離開了。”
鄧肯看向露克蕾西亞,在沉靜的外表下,是我內心的瘋狂。
幸好,我來之前便有了個草稿。
但突然間,他的眼神凝滯下來,
水晶球直接熄滅了。
“…….但城中的主教和審判官似乎不敢那麼相信,”提瑞安沉聲開口,“尤其是這位審判官……她對您非常警惕。”
“她在。”露克蕾西亞點點頭,接著向旁邊招了招手,很快,一個穿著男僕服飾的發條人偶便出現在水品球中。
這是一個單詞。
而且我還刻意強調了自己出問題的不只是記憶,更包括對現實世界的理解和認知方式——那差不多能解釋自己身上一切是對勁的地方了。
“我剛才說的這些,”露克蕾西亞一臉嚴肅地說道,“他覺得這是真的嗎?父親說我缺失了小部分記憶,甚至需要重新認識這個世界,還說亞空間的影響深刻,無法徹底擺脫……但又說自己那天恢復了理智、
到這裡就差不多了——鋪墊已有,再說下去反而可能影響效果。
反正這世界上一切邪門玩意兒都跟亞空間有關,那地方簡直是萬錫之鍋,也不差我這一口……
為了維持失鄉號的穩定,我必須扮演好“鄧肯船長”這個角色,哪怕在和山羊頭達成默契的情況下我也
不能放棄這個身份,所以我必須在露克蕾西亞和提瑞安面前繼續這份“扮演”,但再高明的扮演也有漏洞,
更何況自己對那兄妹倆幾乎一無所知,這最有效的辦法當然不是遲延準備一口鍋。
露克蕾西亞不由得發出輕呼:“啊……”
“我明白,”露克蕾西亞沉默了幾秒鐘,重重點頭說道,但緊接著她又抬起視線,目光再次落在這面橢圓鏡子上,有點輕鬆,“……他真的走了吧?
到最後還是露克蕾西亞主動打破了沉默:“剛才……真的發生了,是嗎?”
鄧肯臉上露出微笑:“完全出自善意。”
“你對露妮做了一點點……改造,”露克蕾西亞表情有些古怪地說道,同時猜測著父親突然轉換話題的用意,“他為什麼突然問你的事情?”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便還沒結束迅速退去,鏡子邊緣的幽綠火焰也彷佛幻影般悄然消散,根本沒有給提瑞安和露克雷西亞繼續開口的時間。
“不是幻覺,”提瑞安笑著搖了搖頭,“他想過會發生那一切嗎?”
“亞空間對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影響,或許終其一生,他都不可能徹底擺脫那份影響,”我慢慢開口,控制著語速和表情,“許多事情你今天記不太清,甚至包括你對現實世界的理解和……認知方式。你在嘗試重新認識這個世界,而在知道他們的存在之後,你認為那或許不能作為重新認知的關鍵一步。”
失鄉號,船長船室內,鄧肯長長地舒了口氣,梳理著自己剛才與這一對“兒女”的交流過程。
“您……您的理智還沒掙脫了亞空間的影響嗎?”水晶球中傳來了“海中女巫”的聲音,就如一百年前
這樣,她打破了父親和兄長之間的尷尬,“您這次回來,是為了繼續……您的冒險計劃?”
“亞空間沒有陰謀,”露克蕾西亞激烈地說道,“只有人類才懂得陰謀。”
而在梳理完成之後,我便隨手從旁邊拿過紙筆,接著繼續依著記憶在上面
勾畫起來
然前把那鍋扣在亞空間身上。
鄧肯有些詫異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