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片刻之後,拉比那尖細的、彷彿小女孩般的嗓音才從晶球內傳來:“女主人~噓~拉比在隱秘行動呢……”
“看樣子你已經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了,”露克蕾西婭淡淡說道,“能確定是哪座城邦嗎?”
“好像不是城邦,”水晶球中的微光緩緩明暗變化著,拉比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得意,“我透過他們的記憶看去,這裡好像是一艘船……”
“一艘船?”
“嗯~這幫邪教徒,造了一艘船哦,”拉比得意洋洋的,故意拉長了音調,用一種令人頗為厭煩惱怒的節奏說道,“這裡到~處,都是血腥味兒~~!”
露克蕾西婭怔了一下,她沒有在意拉比那故意惹人生厭的語調,而是臉上漸漸露出意外之喜的表情——
拉比找到了那幫邪教徒的一個海上據點?!
……
海浪拍擊著艙外的船殼,蒸汽管道的洩壓閥在艙室的隔斷中嘶嘶作響,機械艙方向傳來了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音——身材消瘦的男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煩悶的心情讓他本就顯得陰鷙的臉龐更加陰沉。
他坐在床邊發了會呆,接著隨手拿起了旁邊的酒杯,把裡面的東西一飲而盡。
昨夜的行動並不順利,原本週密的安排被突然發生的意外情況打斷,那個與幽邃獵犬一同行動的女孩竟從體內爆發出可怕詭異的力量,瞬間摧毀了那些太陽的遺民——這完全超出所有人的料想。
而那些瘋狂蔓延的火焰所帶來的恐怖壓抑感直到現在還盤踞在當時靠近現場的每一個教會同胞心底。
陰鷙男子嘆了口氣,放下酒杯,從床上起身。
在房間裡休息一上午也消解不掉這份壓力,或許,應該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
他搖了搖頭,站在床邊清醒了一下,轉身走向門口。
但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某樣東西,腳步下意識停了下來。
他彎下腰,看著床尾那一團白色的鬆軟事物——
“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