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彎下腰開始劇烈咳嗽和乾嘔。
這可把艾登嚇了一跳,這位光頭壯漢趕緊扶著提瑞安的胳膊,一邊拍打對方的後背一邊慌忙詢問:“您怎麼了?”
提瑞安終於從那極致辛辣又混合著刺鼻酸臭味的衝擊中緩了過來,他愣是沒想明白為什麼一塊土豆餅會帶給自己這種“驚悚刺激”的印象,這時候抬起頭眼前還彷彿環繞著層層疊疊的虛影,而在虛影中,他甚至看到了父親溫和中帶著微笑的表情。
他反應了一下,意識到父親好像真的在這兒。
“這個……刺激過頭了……嘔,”提瑞安終於喘勻了氣,表情怪異地看著手裡剩下的半塊土豆餅,“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關鍵在於輕風港特產的香料——它足以喚醒一個人對食物的敬畏之情,”鄧肯淡淡說道,“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南方,輕風港的食物是我對那裡印象最深的東西。”
提瑞安愣愣地看著父親手裡的紙袋,發自肺腑地理解了對食物的敬畏之情是什麼意思。
非常敬畏——簡直近乎於恐懼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呼嘯而至的風聲又突然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現場幾人的交流。
鄧肯下意識循聲望去,在瀰漫整個港口的淡淡金光中,他看到有一道裹挾著灰白塵埃的風正迅速掠過天空——那灰風在海灘上空盤旋了幾秒鐘,便徑直來到他面前。
灰風凝聚,身穿黑色女神官袍裙、氣質清冷的阿加莎從風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