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躍而下的斬殺記錄——傳說多有誇大的成分。”
“您……您很謙遜,”安珀笑了起來,緊接著又指了指自己身後揹著的大劍——那柄劍已經比大部分深海神官使用的制式鋼劍要大了不止一號,但和凡娜手中的合金巨劍比起來仍然相差甚遠,“我也在嘗試學習您的戰鬥風格,我的導師說那是風暴劍術中最古老卻也最實用的斬殺技巧……當然,現在肯定與您有很大差距……”
凡娜張了張嘴,勉強憋出一句:“啊,嗯……加油。”
“我還在努力,”安珀使勁點點頭,接著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不過……到底應該怎樣才能擁有像您那樣的力量?我聽說了您的許多戰鬥事蹟……您是有什麼獨特的訓練技巧嗎?”
凡娜表情愈發尷尬,她下意識地看了鄧肯的方向一眼,卻發現船長壓根沒有搭理這邊的意思,只能憋了幾秒鐘後冒出一句:“多吃肉。”
安珀:“……啊?”
“還有多喝熱水,早睡早起,規律作息。”凡娜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答案不太有說服力,想了想又補充道。
安珀的表情逐漸變得用一個“啊?”已經很難形容——那更近似於呆滯了:“就……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然後記得每天祈禱,將心中的困惑與迷茫傾述給女神,不要把這方面的壓力和動搖留到第二天,”凡娜點了點頭,“以及,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安珀終於表情一變,瞬間十分認真:“最重要的一點?”
凡娜想了想,臉色格外認真地看著眼前這位後輩,語重心長:“閒著沒事別瞎立誓——如果你已經立過誓了,別因為熱血上頭就增加誓言的內容,會把自己卡住。”
安珀的表情再次變得呆滯:“……啊?”
但凡娜已經快步走開了——將某個令自己頗感尷尬的“後輩”拋在一旁之後,她三兩步走到了鄧肯身旁,低著腦袋趕路。
鄧肯卻其實一直在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看到凡娜走過來,他才終於笑著開口:“聽上去你在自己的同胞中廣受歡迎——哪怕你現在已經從明面上解除了審判官的職務,又離開了公眾的視線。”
“……偶爾會遇上這樣的情況,在城邦裡的時候更頻繁,”凡娜垂著腦袋,在船長面前的時候,她總算能稍微抱怨一些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困擾”,“而且不管遇上多少次,總也習慣不了。”
莫里斯從懷裡摸出菸斗,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燃,只是聞言隨口唸叨了一句:“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追著她的總是姑娘……”
鄧肯頓時就用微妙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審判官小姐,卻看到後者朝自己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您別看了……我不知道為什麼……”
鄧肯還能說什麼呢?他現在只覺得這位美少女壯士竟然還能有海蒂那麼個正常朋友挺不可思議……這大概跟海蒂是個理科生有關?
反正這跟他又沒多大關係——只是看著平日裡冷靜又可靠的凡娜竟然也有如此無措尷尬的一面倒是挺有趣的。
而就在這時,走在隊伍另一邊的雪莉卻好像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頓時一個趔趄:“哎臥槽!”
阿狗瞬間反應過來,脖子往後一仰用鏈子拽住了差點栽出去的雪莉:“咋回事?!”
雪莉一邊站穩身體一邊罵罵咧咧地轉過頭:“這tm什麼破路,剛才有東西把我絆了一……”
她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剛才差點絆倒的地方,後面沒說完的話便化作一聲短促的驚呼:“草!?”
幾道視線瞬間便集中到了她目光所看的方向。
鄧肯也看到了剛才差點絆倒雪莉的是什麼東西——那是一條手臂。
嚴格來講,是一條“鑲嵌”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