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蜷在一起了。
“我,”程見煙倉惶的轉身:“我去給你熱點菜。”
“我不餓。”季匪卻不允許她落荒而逃,直接從後面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把人扯了回來——
“程程。”他把人虛虛的攬在懷裡,動作強硬又溫柔:“跟我說說。”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程見煙瞳孔微縮,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攥住他沾水過後冰冰涼涼的手腕。
“沒有。”她避開季匪目光如炬的瞳孔,嘀咕道:“沒有事啊。”
她如今所有糾結難受的情緒都是因為過去的事,這該怎麼和他說?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她不想被人當作是矯情。
所以寧可藏在心裡,獨自一人慢慢消化。
見程見煙什麼都不願意說,季匪眯了眯眼睛,難免有些失望。
“程程。”他把人摟住,低聲道:“你得記著一件事。”
“嗯?”面對面擁抱,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程見煙輕易就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似乎都傳遞到她的輪廓裡了。
她異常享受這樣的擁抱,倦懶道:“什麼事?”
“我們是夫妻。”季匪聲音篤定:“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的。”
“生活不如意,工作不順心,哪怕是棉襖把貓糧碗踢翻了讓你很生氣這種屁事,都可以說給我聽。”
夫妻,不就是應該互相分享這些日常瑣碎麼?
程見煙這種很難得的情緒表達後還得亡羊補牢的修飾自己,真的是太累了。
明白季匪話中更深層次的意思,程見煙不自覺地咬了咬唇,纖細的手指抓緊他的短袖布料。
“這樣的話…你不會覺得煩麼?”
“怎麼會。”季匪失笑,坦蕩的說著大實話:“我希望你來煩我。”
奈何程見煙真的是太獨立的一個人了。
季匪不希望他們的結婚只是另一張證件後各過各的,他想要的是真正依賴彼此的夫妻生活。
程見煙聞著他身上清涼的薄荷香,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季匪是不滿自己的‘生疏’,但性格這東西屬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也只能一點一點的改。
“好。”她猶豫了一下,細長的手臂回應般的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我會的。”
“出事了千萬別怕麻煩我。”季匪唇角抬著笑意,半真半假地說:“你如果怕這個就什麼都不和我說,我會不開心的。”
“我沒有……”程見煙有些鬱悶的嘀咕著,突然抬頭看他:“那你呢?”
“你也什麼都會和我說麼?”
他們根本都一樣,屬於那種報喜不報憂的性格。
季匪愣了下,理所當然地點頭:“我有事當然也會和你說了。”
說謊。
程見煙腦子裡一瞬間就閃過好幾件事,半晌,控訴似的盯著他:“上次受傷,你還想瞞著呢。”
……
咳,這個是有點理虧了。
季匪長眉一耷拉,耀武揚威的勁頭也被澆滅了不少。
“抱會兒。”他摟著程見煙不撒手,撒嬌一樣的轉移話題:“一會兒還得回去呢。”
“回去?”程見煙一愣:“回部隊麼?”
“是唄,老葉就給我幾個小時的假,十二點之前還得趕回去。”季匪撇了撇唇,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他有點著急地說:“得抓緊時間。”
抓緊…時間?抓緊時間幹嘛?
程見煙正一頭霧水著,就感覺身體一個偏移——天旋地轉中,她被抱了起來,被迫坐在了洗手間那高高的洗手檯子上。
季匪就站在她面前,這個姿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