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怎麼忘了,我是飛行員。”季匪眨了下眼,狹長的鳳眸眼尾微彎,帶著絲漫不經心的狡黠。
“酒這個東西不能碰,您這不是讓我犯錯誤麼?”
言下之意,季長明不夠這個面子讓他破戒。
季長明有些尷尬,只能端著杯子悻悻地走了。
——季匪果然還是那個缺德玩意兒,只不過現在多了一層精美的包裝罷了。
不少人都這麼想,飄向他的眼神裡多少有些不服不忿。
季長川忍了一晚上,早就十分不悅,瞧見這場面頓時皺緊了眉頭,走到季匪旁邊沉聲道:“老二,你怎麼回事?”
“都是親戚裡道的端什麼架子?去跟你三叔喝酒。”
“我吃飽了。”這般命令性的口氣讓季匪索性直接站起來,撂筷走人:“出去透透氣。”
……
這老子第一不服□□管的冷冽模樣,方才表露了幾分十年前的影子。
一時間,竟沒人敢伸手攔他。
熱鬧的大廳和悶熱的陽臺只有一扇玻璃門的阻隔,卻像是兩個世界。
或許是因為中空玻璃隔音效果太好,屋內的誇張喧囂半點傳不到季匪的耳朵裡。
他修長的手按著陽臺生冷的鐵欄杆,牛仔袖口下露著一截骨感的手腕,在如墨的夜色裡更加顯得冷白。
季匪兩根長指夾著根菸,梟梟霧氣竄了上來。
男人凌厲的長眉下眼窩很深,偏偏長了一雙偏長的鳳眼,眼尾微微上翹。
氣質和線條本該是溫潤的,但長在他這張臉上,第一眼給人的感覺還是漫不經心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