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季匪怔怔的聽著她的話,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今天的程見煙過於誠實,直白,讓他莫名有種中了彩票的錯覺。
不,比中彩票更驚喜。
可對於程見煙而言,她如果連自己的自卑都可以解剖,坦誠面對,那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繼續說謊的了。
這只是一種需求和獨佔欲而已,很真實,沒什麼不能說的。
“程程。”季匪忍不住低頭親她,聲音含糊:“你會把我慣壞的。”
程見煙胸口不自覺的上下起伏,落在肩下的衣服越來越低,
聽到季匪的話,她不自覺的有些恍惚。
怎麼能說是她把他慣壞呢。
一直以來,都是季匪慣著她啊……
“如果不舒服。”男人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像是緊緊繃著,那種本來凌厲的清爽感帶上了一絲嘶啞的繾綣:“就隨時喊停。”
雖然很誘人,但他給她隨時反悔的機會。
“不會。”程見煙抱住他,說的篤定:“我不怕疼。”
現在的感覺只是熱,髮絲都沁出了汗,一點一點順進眼睛裡,刺激的她眸子眯起來。
程見煙閉上眼睛緩解好久,才重新睜開,輕輕抬起,她看見季匪汗溼的髮絲落在額前。
半遮住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依舊亮的驚人,像是蘊著一團火苗,漸漸烈火燎原……
其實,程見煙一直最喜歡季匪的眼睛。
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少年的眼睛裡有種野蠻生長的生機勃勃。
她喜歡,羨慕這樣的眼睛,因為這樣的情緒,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一灘死水一樣的眼睛裡。
正想著,程見煙就覺得胸口一痛,她秀眉不自覺的蹙起,回過神來。
是季匪咬了她一口,正含糊著,有些不滿地嘟囔:“在想什麼?”
“……想你。”程見煙誠實的回答。
“想我?”季匪忍不住笑了:“我不是就在你面前麼?”
程見煙沒說話,她有點不好意思。
總不能說,她在想季匪十八歲的樣子。
還好在這個時候,季匪不會鑽牛角尖兒的逼問她什麼。
可他們像是一種野狼和兔子的關係。
野狼捉住了兔子,卻沒有直接把她拆吃入腹,而是牙齒啃咬著她的動脈,酥酥麻麻,讓獵物覺得癢到骨子裡。她咬著唇,忍著堆砌在喉嚨裡的叫聲。
那是一種十分危險,每個細胞都在緊張的狀態中,腎上激素狂飆的感覺。
程見煙第一次覺得,她是隻隨時可能喪命的兔子。
“程程。”季匪還討人厭的在她耳邊不斷嘀咕:“跟我說話。”
“呃。”程見煙短促地叫了聲,艱難問:“說什麼?”
她連喘氣都有些費力了。
“說什麼都行,叫我的名字也行。”季匪眼睛很亮,目光灼灼的盯著面色嫣紅的女人。
他其實沒什麼鮮明的目的,就是想聽她的聲音。
做這種事難免有些不公平的——例如程見煙快暈過去了,但他興奮的要命,而且精神百倍。
程見煙秀眉緊緊皺起來,聲音難得帶了絲怨懟的嬌憨:“季匪,你真煩人……”
季匪笑的更開心了。
“剛剛和陳非他們一起打球時,他問了我個問題。”季匪幫她撥了撥耳邊汗涔涔的頭髮,聲音喑啞:“他問,我體力這麼好,你能不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