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微發展一下,還能送去國家文化遺產,跟那群厚墩墩的古城牆待在一塊,也算是認祖歸宗。
賀知洲:……
賀知洲:「呵呵。」
他的小脾氣上來,壓根不願理會這白眼狼,剛想很有骨氣地偏頭不理他,下一瞬就聽見明淨繼續道:
「小僧一直感念賀施主救命之恩,既然此刻相逢,那便將奪來的所有令牌盡數相贈吧。」
說罷竟然當真伸手往袖口一掏,拿出八塊方方正正的令牌。
賀知洲本想拒絕的。
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將奪來的令牌全部送人,明淨師傅可就只剩下自己的一塊了。」
賀知洲的模樣如同春節收紅包,與親戚故作客套地推推搡搡:「不行不行,要是被淘汰了該怎麼辦?」
明淨非常懂事地配合他:「出家人隨心順意,一切皆有命定。小僧來此秘境只為歷練,賀施主不用太過擔心。」
寧寧眼看著自家師兄美滋滋收下其中四塊,只差對明淨來一句「朋友一生一起走」,或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讓她實在有些搞不太懂。
她沉默片刻,輕聲問道:「如今天色已晚,將近入夜,兩位小師傅不知打算前往何處?」
明淨溫聲應答,渾然不見了掄人砸人的氣質,活脫脫一個憂鬱文藝青年:「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我們出家人習慣了苦修,更喜愛生活於天地之間。佛說,繾綣紅塵非我所好,落葉才是歸宿。」
佛祖風評被害,寧寧心底咯噔咯噔跳個不停,腳趾已經快要摳出三室一廳。
偏生賀知洲那廝得了令牌,興奮得忘乎所以,居然也用國旗下演講的口吻沉聲接話:「看來我們與兩位小師傅今日註定分別。只可惜錯負了三生石上緣,造就此生擦肩而過的劫,是花終會落,是緣終將了,唉!」
……你居然這麼快就入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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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明淨很快道別離去,寧寧一行人則跟著喬顏回到瀑布旁的小屋裡稍作休息。
小狐狸對那兩個和尚念念不忘,一邊走一邊問:「我爹孃常說修真界少年英才輩出,指的就是他們嗎?」
寧寧默了一下:「這個,後浪嘛,總是要在以前基礎上不斷創新和改進的,不然怎麼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他們回到瀑布邊時已經臨近傍晚,今日辛苦操勞了一整天,沒想到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除了令牌什麼也沒撈著,而且疑雲還越來越多,叫人完全摸不清頭腦。
水鏡陣法裡的魔族、靈狐一脈的去留,以及最關鍵的灼日弓去處,一切全都置身於迷霧之中,寧寧只能窺見隱隱約約的一角,渾然看不清晰。
喬顏到底是火急火燎的性子,回到聚落後便急忙帶領眾人找到琴娘,一雙耳朵軟綿綿地耷拉下來,簡略敘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灼日弓……不見了?」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輕咳一聲,柳眉微微蹙起:「怎會……咳!」
說到一半,又抬眸直直望向身旁的女兒:「娘親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西山冒險,火凰和魔族都不是你能解決的事情——若是自以為是稀里糊塗,到時候出了意外,那該如何是好?」
「我、我只是想救你們!」
喬顏被盯得心下發急,咬牙道:「水鏡陣法日漸式微,若是魔族有朝一日將它突破——」
「小顏。」
琴娘輕輕握住她冰涼發顫的手:「我們本就是垂死之人,依靠秘境中的天地靈氣勉強苟活,一旦離開此地去往外界,便會很快因靈力衰竭而亡。你聽娘一句話,等諸位小道長曆練結束、秘境門開,你便同他們一道離開。」
這是母女之間頭一回捅破薄薄的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