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綺:「呵。」
鄭薇綺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江肆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挺挺躺在地上,胸口頂著她的膝蓋,動彈不得:「用一次萬劍訣就引起你的注意了?老孃還能把你的頭擰下來一腳踹飛讓它與太陽肩並著肩,保證讓你永生對我念念不忘。除了愛情什麼都能給我?一百萬靈石趕緊的!還有你以後八百年的工資血汗錢,拿來,全給我拿來!」
頓了頓,又深吸一口氣:「就你這小胳膊小腿也敢在這兒胡思亂想?你這種自戀狂簡直是珍稀物種,腦子有問題的程度堪比一場冤案,修仙界怎麼就沒考慮拿你的臉皮當城牆?就算大炮架兮轟他娘,也一輩子都轟不動。」
她這一番話說得江肆啞口無言,一張小嘴還沒叭叭叭罵盡興,鄭薇綺便臉色一白。
根據天羨子給她下的禁咒,只要開口罵人,就會身不由己做出自己此時此刻最不想幹的事情。
而她現在最排斥的事情是——
鄭薇綺的表情如同剛吃了蒼蠅,面如死灰地勾起江肆下巴,語氣軟了許多,皆化為一聲曖昧至極的輕嘆:「男人,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什麼叫做絕望。
這,就是最深的絕望。
賀知洲:……
救命啊!師姐自己變成霸道總裁啦!
她的一切行為都在江肆意料之外,後者被禁錮住下巴動彈不得,遲疑片刻後故作強硬地開口:「這是做甚?女人,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沒想到鄭薇綺的語氣強硬至極,堪稱霸總附體——如果忽略她滿臉嫌惡、恨不得立馬投胎轉世的表情的話。
「居然拒絕我?如果你想激怒我,那你成功了。但不要忘了……自己點的火,要靠自己來滅。」
太恐怖了。
這兩人居然說得有來有回、棋逢對手,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當代霸總文學經典範本,不愧是你們。江肆的語氣弱了一些:「別忘了你的身份!怎可如此、如此逾越!」
「哦?」
鄭薇綺放棄抵抗,不再嘗試去做表情管理,滿臉堆出邪笑:「只怕你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逾越又如何,以後只有我能欺負你,知不知道?」
這是多麼史無前例究極油膩的臺詞。
什麼叫用魔法打敗魔法,用油膩擊垮油膩。
江肆驚了。
這世上怎會有比他更加邪魅狂狷的女人,僅憑幾句話,就說得他啞口無言!
曾經一往無前的王霸之氣在她面前顯得那麼不堪一擊,成了只唯唯諾諾的小王八。
不知怎地,他竟有些怕了。
他多麼想說,女人,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我才沒有——咳!」
兩級反轉。
江肆傷勢未愈,體內靈氣淡薄,眩暈和咳嗽都是十分常見的症狀。
鄭薇綺聽見這道被極力壓抑的聲音,當即擰了眉頭,神態兇狠得宛如地獄修羅:「大夫呢!大夫在哪裡!治不好他,我就要整個迦蘭城的人陪葬!」
多麼霸道,多麼恣睢妄為。
拳打「女人你在玩火」,腳踢「你不過是個玩物」。
此話一出,江肆便明白,他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敗得毫無懸念。
秦川頂著一張中年人的面孔探頭探腦,滿臉好奇:「哥哥姐姐,他們在做什麼?鄭姐姐為何會趴在少城主身上?」
賀知洲默了片刻。
然後秉承著呵護祖國花朵健康成長的原則,十分認真地回答:「他們在練那個……那個小跳蛙功。蛤蟆見過吧?動作差不太多的。」
第30章
裴寂做了個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