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但訊息是來自趙競的,態度十分坦然,文字好像變得有聲音,趙競說:“想不出理由,但是今天我想繼續睡在你那裡”。
韋嘉易給趙競的回覆是“可以啊”,回得是簡單,心情是一整天都沒有平靜下來。
一面兢兢業業工作,一面不停地覺得趙競的大腦思考路徑太難揣摩。
如果說他們昨晚做過什麼,今天想繼續睡一起也就算了,明明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幹,趙競還非要到韋嘉易的床上佔一大塊位置。韋嘉易倒是無所謂,和他一起睡得挺好的,但趙競明顯嫌這房間小,也沒有睡眠質量困擾,那麼他想和韋嘉易睡一起,意圖究竟是什麼?
韋嘉易想了一天也沒想出來。
由於趙競的言行舉止過於規矩,韋嘉易在腦子裡想一想自己碰趙競的畫面,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在對他進行什麼性騷擾,而且顯得自己思想比趙競齷齪很多。甚至困惑地想到,難道趙競的喜歡其實是友情,或者說他其實是把韋嘉易當成一隻相當重要的可以上他的床睡覺的寵物,只是自己分不清?人應該不至於單純到這種程度吧。還有一種最壞的可能,趙競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
直接問趙競,以趙競的情感知識儲備,恐怕說不出什麼所以然,韋嘉易想來想去,決定用行動試探一下他的真實反應,下午和幾個當地的同行聊天,向他們瞭解了幾間適合約會,隱秘性較高的餐廳,同行在當地關係不錯,說可以幫他臨時預定,他便決定晚上帶趙競去吃個飯,小酌幾杯。
順利地結束了全天拍攝流程,韋嘉易把照片交給數碼員,六點不到便匆匆回了房間,發現趙競和他的柺杖都不在。
不過房裡已經擺了不少趙競的東西。韋嘉易給他發了個訊息,問他在哪,拉開衣櫃,看見三套套著防塵罩的衣服整齊地掛在裡面。明天中午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趙競今天掛了這麼多是準備什麼時候穿。
不過韋嘉易早已習慣了趙競的鋪張,內心毫無波瀾,拿出被擠在一邊的浴袍,進浴室儘快洗了個澡,擦著頭髮走出來,房門“滴”了一聲,趙競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到韋嘉易不夠端正的樣子,立刻反手把門關上,還警惕地往後看了一眼,嚴格地瞪著韋嘉易:“又忘了什麼?”
“……對不起。”韋嘉易道了個歉,趕緊躲回浴室吹頭髮了。
吹乾了走出來,他看見趙競坐在扶手椅上,拿著手機看東西。趙競右腿曲起,左腿習慣性直放,韋嘉易自己住時,感覺房間並不小,趙競一出現,的確把這空間變得非常擁擠。
“我剛才在樓上,”趙競見他出來,便把手機放到一旁,看著他,好端端停了幾秒,才接著說,“在樓上覆健和辦公。”然後聲音變低了點,問韋嘉易:“怎麼一回來就洗澡?”
韋嘉易沒懂他為什麼這麼問,告訴他:“我找人推薦了幾間餐廳,今晚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好不好?你喜歡義大利菜、日本菜還是中東菜?”
“你想出去?”趙競看著他,稍稍一怔,像是想了想,才說,“如果是在這兒,我出酒店得帶保鏢。”
他的語氣不是誇大其詞,說得簡單實際。韋嘉易確實是沒有想到,也愣住了,過了幾秒,對趙競說:“那還是算了吧,我們就在酒店餐廳吃點,也不錯的。”他以前來拍攝,也住過這間酒店,吃過這裡的餐廳,味道中規中矩,至少不算難吃。
趙競“嗯”了一聲,韋嘉易便打餐廳電話,訂了位置,拿乾淨的衣服,去浴室換上了。
浴室的鏡面上,霧氣幾乎沒有了,韋嘉易把頭髮紮起,鏡子照出他的臉,抬起的手臂,手肘曲起,關節微突。白色的短袖t恤並不長,一抬手就露出了少部分腰,還有中止在鏡子下端的胯骨。
骨骼細長,由於過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