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便替他刷了卡,問他:“先生,您住幾樓?”
韋嘉易說:“十九樓,謝謝。”
趙競那頭便安靜了,電梯向上,過了幾秒鐘,趙競對他說:“我在1902。”
韋嘉易說好的,沒說話,也沒有掛電話。工作人員在十樓離開,又等了一小會兒,韋嘉易到了十九樓,沿著走廊,很快就站到了1902的門口。
趙競說自己沒睡,其實門口請勿打擾的牌子都已經亮起來。
韋嘉易敲了敲門,沒多久,門被拉開了一條縫。趙競居然還上了鎖,透過縫確認了是韋嘉易,才重新關門把鎖拿開,然後再開啟。
韋嘉易難免被趙競的安全意識所震驚,掛了電話。
趙競穿著柔軟的米灰色浴袍,一副準備入睡的裝扮,把門拉大,看起來又高興又不高興的,對韋嘉易說:“收工這麼晚。”
韋嘉易哄他:“對不起,讓你等了。”
趙競冷哼了一聲,走進去。
房間很大,臥室外有起居的會客空間,放著歐式的沙發,茶几上還擺著品牌的禮物,趙競都沒動過。
柺杖丟在一旁,靠牆放著。
他在沙發上坐下了,看著韋嘉易,矜持開口,第一句就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去趕飛機嗎?這麼晚非來找我,有什麼一定要今天說的?”
彷彿他自己追到韋嘉易的拍攝現場,不過是他順路,而韋嘉易來他酒店房間,就是已經對他情根深種,無法不訴。而且明明是他自己告訴韋嘉易他住在哪的。
韋嘉易本來是來看看趙競有沒有不高興,只想哄哄他,沒想太多,一聽他說話,頭又疼了。
不過他沒像上次見面,那樣強烈的排斥這個話題,只是覺得有點好笑,靠近趙競少許,沒有坐下,微微俯身,把手機行程表給他看:“我來找你稽核我的假期安排,我十六號回去,十七號可以休息,請問有沒有機會見你?”
趙競沒聽到想聽的,明顯不是很滿意,但沒表現出來,拿過韋嘉易手機,看了幾眼,說:“我讓秘書排排看吧。”
然後把韋嘉易手機還他,抬眼看:“應該有機會。”
韋嘉易和他靠得比較近。
趙競一抬眼,發現兩人距離過短之後,稍稍往後靠了靠,又開始踐行他那套保持距離的標準。韋嘉易覺得趙競有時候道德觀非常非黑即白,表現這麼明顯,還是不願意稍微揩揩油。
韋嘉易不是什麼好人,因為趙競的行為有點傻,他自己也沒有太過腦,又往趙競那裡湊了一點,故意問他:“怎麼了,背不舒服嗎?”
趙競的面色變得難以形容,被韋嘉易逼得又往後靠了一點,其實很天真,韋嘉易又清醒了,站直起身,看了看手錶,坐到另一個沙發上,問他:“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沒有,”趙競看著韋嘉易,好像因為韋嘉易的突然靠近和離開有些不自然,又不設防地嘴硬,“這才幾點?”
然後他又說:“今天晚宴我見設計師,